吹簫聽出他的調侃之意,猜想那老哥哥來尋他恐怕不止是感激之意,又思及那日他看出卻未說出的話,心中就是一動,模糊有些明白。
殷玄黃楞了一下:“我覺得像是西門兄如許的高人,財帛於斯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的咧。”
“何事?”
殷玄黃也才反應過來本身說了傻話,自嘲一笑:“是了,是鄙人犯癡了。”
到了鄞山寺外,吹簫毫不料外的發明那寺外顯眼的道旁早早有同業占有,那布幡上寫甚麼的都有,口氣一個比一個大,甚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斷宿世看此生’啊,‘鐵口妙算胡半仙’啊,等等等等。吹簫一笑,也不去跟他們擠,擺佈打量了一陣,選了一處有鬆木有青石,離主道約莫有五六步的間隔的處所。那鬆柏蓋如雲,正謂之華蓋,兩三塊山石位置倒是好,一塊高方的山石被兩塊小石夾在中間,如同天然的書檯,連桌椅都省下了。此處模糊有些活力,吹簫在那小石上坐了,將布幡靠在鬆樹上,在那大石台上擺上筆墨紙硯,施施然靠著樹半閉上了眼。
吹簫聽這墨客道是那老乞兒找他,便也不甚在乎,他擺擺手:“找我做甚麼呢?我當日便言明不過是還他借光之情,現在兩不相欠,我與那老哥哥的緣分已儘,再無見麵之需求了。”
小女娃臉孔腐敗,久看不昏,天然敬愛,頭頂圓,眉於眼上一寸處,觀其邊幅,倒是小富且壽長,可謂中上邊幅。然此女現小指處卻繞著淡淡的黑煞,不但叫吹簫錯愕,他錯愕是有啟事的,因小指又有姻緣指之稱,官方傳說月老牽紅線,牽的便是小指。普通若黑煞纏上小指,便是說此人姻緣有礙,不是所托非人,便是工具有損。這小女娃不過六七歲風景,怎會有姻緣?除非為童養媳或者兩方定了娃娃親!這題目就出在這上麵了,因這煞氣還模糊有影響小女娃性命之威。
“你知他尋你做甚?”殷玄黃感興趣的問。
現在,吹簫隻忙著他這開家世一樁買賣了。此番來的是一個穿寶藍齊腰襦裙中年婦人,手裡牽著一個紮牛角辮的小女童,小娃娃圓嘟嘟的臉,圓嘟嘟的眼,端的敬愛。
那婦人把小女娃往前推了推:“問俺家翠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