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火工羽士趕緊喊道:“觀主,放不得。這些人哪是來敬香的,清楚是來拆台的。”
這耳郭前,外眼角邊,恰是人的“死穴”。
柳剛正隻覺腦中一陣劇痛,繼而天旋地轉,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廣真道人出了大殿,向外走去。
道人長歎一聲,麵作悲天憫人之色。
道觀大殿外,正有十幾個火工羽士,攔著門,在跟人撕扯。
幾個火工羽士聽了,不再言語,翻開了大門。
柳墨客隻是草草的擦了擦身上血跡,就出了門,一起挨家挨戶的敲了鄰裡的門。
世人一看這道人,穿的是一身青黃道袍,隻是淺顯麵料,算不上上等,隻比平凡人穿的好一些。而中間的道童,來往的羽士,穿的都是平常道衣,身上連個寶貝物件也無,的確不像是貪財之士。
廣真道民氣中嘲笑,臉上卻堆起笑容,走上前,一一作揖道:“眾位居士。他們都是外來掛單的雲遊道人,在本觀做一些雜活兒。見來了這麼多人,覺得是要肇事,就自作主張攔了門,是他們的不是,貧道替他們給諸位賠罪了。”
這木匣,四方角,尖鋒利銳,這墨客不偏不斜,正撞在上麵!
張員外連連點頭稱是。
柳剛正冷冷說道:“你又不傻,當然曉得財不露白的事理。我且問你,香客敬香,為甚麼不讓人在內裡本身帶香出去?”
這道人,還真有幾分臨危不懼,談笑自如的風采。三言兩語,就讓小道童穩住了心神,恭恭敬敬的說道:“是,觀主。”
廣真道人見機會到了,便開口道:“這墨客,你想曉得這些財帛的去處,這也簡樸,不如隨貧道出來,我細心說與你聽。”
廣真道人聽了內心一陣罵娘,比吃了蒼蠅還噁心,嘴上卻說道:“本來如此,此人是真品德士。貧道便經常警告我這觀中修士,信眾敬奉的善財,必須用作善途,不成挪作他用,如此纔是真清淨,真道人。”
身邊如果有師子玄在,或許還能開解他。但這墨客單獨一人,在這一貧如洗的小屋裡,靜悄悄,慼慼然,越想越是難受,越想越感覺應當去討個說法。
小道童惶恐失措,張員外皺起眉頭,倒是廣真道人,神不慌,意穩定,嗬嗬笑了一聲,說道:“莫慌,莫慌。正所謂大道唯真不虛玄,有緣方入門中來。能入這道觀門中的,都是有緣人,你管他是善緣還是惡緣?”
這些鄰居,都是淺顯的良善人家,一見柳剛正這慘狀,都嚇了一跳,問了一句:“柳墨客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