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海微微一怔,奇道:“為何無用?”
但如果有這功罪錄在手中,一筆一筆,全都記得清楚,豈不是省去了很多費事?
安如海大吃一驚,這張員外,但是清河縣馳名的钜富,為人馴良,又多積德舉,是馳名的大善人,如何俄然就死了?
安如海聞言,氣極反笑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果然能抵賴。彆人受不受你引誘,是彆人之事,你本身不守德行,不知潔身自好,說與彆人何乾?
劉判官笑道:“有何不成?安大人,請你不要妄自陋劣。我檢察過功罪簿,你這平生,雖有小惡,但多積德行,為人樸重,心有正氣,敢為彆人委曲請命,不愧一方父母官之名,如何不能審這陽間的案子?”
安如海心中悄悄點頭。
劉判官笑道:“大人太悲觀了。這人間罪者很多,卻也是個例。真善者還是大多。我為陰世判官多年,鞠問之人無數,能得善裁之人,多不堪數。有小惡之人,卻也無妨。隻要有悔過之心,去消了惡業,今後往生輪轉,又能得明淨之身。”
安如海趕緊道:“劉大人,你快快請起,我承諾了就是。”
安如海點點頭,便擇定了訊斷,重重的蓋上了大印。
安如海心中獵奇,去上麵一掃,發明本身這一輩子所做的事,不管是功德,還是好事,大大小小,一應俱全,全數記實在上麵。乃至有一些事,連他本身都健忘了,卻在這上麵記錄的分毫不差。
安如海嘲笑一聲:“不知廉恥,不知自愛!勾引有婦之夫,好人姻緣,好個無恥女子!你知不知罪!”
送走第一個前來受審之人,安如海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長長的感喟了一聲。
驚堂木重重一拍,嚇的這女子心驚肉跳,再不敢多言。
“明白了!”
安如海翻開功罪錄,兩眼一掃,驀地麵紅耳赤。
揮手止住此女多言,說道:“本官判你能去輪轉了恩仇,已是格外開恩,你若不肯意,我改判你去血汙池中,受千年消業之罰,你可情願?”
劉判官現出身來,不由問道:“安大人,為何感喟?”
安如海聞言,大吃一驚,連連點頭道:“不成,不成。我是陽間的官兒,怎能去審陽間的案子?不當,不當啊。”
安如海深有感到,長長的感喟一聲:“說的也是,說的也是啊。”
那女子戰戰兢兢,答道:“小女子姓柳,名青。家住淩陽府。大人,這是那裡,我如何上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