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冠禮但是師長替門下弟子所做之事,大宗師此言一出,不啻因而給了蘇峻一個拜入大宗師門下的承諾。
諸事安妥,方纔對蘇峻說道:“蘇小友,請了。”
此言一出,場內諸生頓時恍然,旋即便有人一起鼓譟道。
“蘇小友可有疑問?”
蘇峻這半闕詩一出口,頓時冷傲了全場。
蘇峻聞言卻暴露一絲感激之情,朝著王舉人躬身施禮道:“王前輩拳拳珍惜之心,晚生感激不儘,冇乾係的。”
不但場上諸生為之動容,就連一向冷眼旁觀這場鬨劇的王舉人和蘇適,也不由向蘇峻投來存眷的目光。
一念及此,環顧叫卻發明李普早已趁亂掩麵而逃,拂袖離席了。
如果蘇峻果然已經養出了一口浩然氣,王舉人倒是感覺此番是被蘇適撿了個大便宜了。
嚴肅老者神采淡淡,道:“如果再有佳作,我便替你行冠禮又何妨?”
蘇峻苦笑一聲,道:“偶有所得,實在是文思乾枯,難以持續了。”
“倒也貼切,隻是意猶未儘,可有後續?”
蘇峻聞言靈巧地行至嚴肅老者的座前,躬身行了一個大禮,恭謹地說道:“晚生蘇峻,拜見大宗師。”
說著,王舉人又對蘇峻說道:“還不上前拜見文山前輩?”
寫罷,蘇長生黯然投筆,盜汗淋漓,一副虛脫的模樣。
筆力剛毅,力透紙背,恰是先前那半闕詩篇。
當其貫日月,存亡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
乃至有人不無陰暗地想道:那李生莫非真的是此子請來的托?
蘇峻這是慷杜詩聖之慨,那裡有甚麼靈感斷絕的說話,天然是樂得作一個順水情麵啦。
緊接著,蘇峻便又長吟著揮毫寫下下半闕:破浪南風正,收帆畏日斜,雲山千萬疊,底處上仙槎。
最後更是綻放出光芒,凝整合一個個鬥大的筆墨,沖霄而起,彷彿是華章離開了白紙的束縛,平空漂泊在其上。
考教我?
“蛟室圍青草,龍堆擁白沙……好詩,不知此佳作可馳名字?”
蘇峻聞言卻不再阿諛,道:“馳名,《正氣歌》!”
其他諸生不清楚,他倒是曉得養出一口浩然氣意味著甚麼的。
就在此時,王舉人在谘詢過蘇適以後,倒是離席走到蘇峻的跟前,暖和地問道。
蘇峻回身,口中長吟,清越的聲音顛覆全場。
王舉人聞言眼中暴露賞識的神采,沉吟著正要開口,卻俄然聽到穩坐在上席的嚴肅老者不無調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