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彌遠固然對芙蓉膏放心下來了,但是卻又有了一種擔憂,眼下他吸的這類芙蓉膏,都是高懷遠一手供應給他的,而高懷遠隻說這類東西乃是外洋藩商帶來的東西,卻一向冇說得自何人之手,假定將高懷遠趕出臨安的話,今後豈不竭了他的糧了嗎?現在史彌遠已經完整離不開這類東西了,因而便派人去找高懷遠,向高懷遠探聽那邊還能購得此物。
高懷遠點頭道:“方兄且慢焦急,眼下史相不放心的最首要的是愚弟,臨時還顧不上動方兄你呢,這件事另有迴轉的餘地,你且臨時稍安勿躁,歸去管好你的步軍司諸軍,過些日子我想出體例以後,自會告訴方兄的!總之不管如何樣,兄弟都不會讓方兄虧損的!”
方書達因而披掛起來,出步軍司衙門開端在步軍司諸軍巡查了起來……
史彌遠無法之下,不敢等閒斷了這條線,恐怕冇了這東西他冇法過日子,因而隻得將胡榘遞給他的派高懷遠到利州路為官的奏摺給臨時壓了下來,等著高懷遠奉告他何地能購得此物以後再說此事,因而便將支走高懷遠的事情臨時給拖了下來。
高懷遠讓方書達坐下,嗬嗬笑道:“方兄的話我豈能不信!隻是這些話方兄眼下也隻能對小弟說說罷了!外人是千萬不能讓他們聽到的!不然的話,恐怕史相那邊就容不得你了呀!不瞞方兄,現在因為聖上的乾係,史相對我也很不放心,傳聞成心將我外放至利州路為官,假定果然如此的話,方兄你也要謹慎一點了!”
方書達心眼冇高懷遠多,聽罷了高懷遠的話以後當即便拍案而起怒道:“此話當真?”
高懷遠點點頭道:“據我在樞密院的朋友所說,胡榘他們已經寫好了奏章,籌辦奏請將愚弟外放至利州路,以我的品級,最多也就是讓我當個空頭的製置使罷了!此事假不了的!隻是光陰遲早罷了!”
這段時候以來,高懷遠停止了到他府上走動,明顯也已經倒向了趙昀那邊,固然還會經常給他送一些芙蓉膏之類的禮品,但是之前的那種三天兩端拜見他的環境已經不複存在了,史彌遠故意想將高懷遠招至府中警告一下,但是考慮到他也正在設法趕高懷遠出京,因而便也斷了這個動機,這些日子他本身也更加深切簡出了起來,整日除了在府入耳一些有關人等對朝政的彙報,看些處所的奏章以外,就隻剩下抱著煙槍抽菸泡了。
“無妨事!兄弟我自有體例,這件事方兄就莫要操心了!隻是假定連我都要被趕出京的話,恐怕方兄前程也堪憂呀!史相眼下籌算讓史鬆代替我為殿前司都批示使,至於步軍司那邊,史相恐怕也是遲早另有安排的!”高懷遠真真假假的對方書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