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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摺疊尺朝關師爺丟了疇昔,他伸手接住,然後一挽袖子,擺出一副要大乾一場的架式。雙手一陣擰把,在“哢哢哢”的聲響中,這把魯班尺便被他展開成了一米多長。然後關師爺底喝一聲,手握著魯班尺頂部,把它直直地往空中一杵。
“這裡實在是一處絕脈!”
“倒是聽得進話,冇有胡塗到家!”烏雲子的謹慎態度,讓關師爺非常對勁。起碼從這一點能看出,烏雲子不是我們設想中的那種神棍騙子。他還是有點本領的,並且還會深思,是真的想把工地的事情處理。就看這一點的份上,即便是同業朋友,也讓我對他的感官好了很多。
我心中嘀咕著,但也不好上前把魯班尺搶返來。畢竟現在是關師爺的高光時候,說白了,他正裝著神棍呢。這時候去打攪他的話,必定落不到好,隻得在一旁乾看著。
村民們本就民氣惶惑的,現在被關師爺一唬,立馬不淡定了。倒不是被這絕脈一說嚇到了,而是對辟謠的人,也就是我們這一群人,產生了極大的仇視。
目睹烏雲子在那邊忙活,關師爺也不再袖手旁觀,畢竟這個頭是他起的,冇來由看著彆人乾活。
我在一旁看得眼角直跳,我說關師爺喲,你能彆裝逼麼?開個尺子還擺那麼多外型。擺外型就擺外型嘛,用那麼大力乾嗎?又是掰又是杵的,弄壞了算誰的?
關師爺立在當場,腳蹲馬步,上半身挺直,右手扶尺,左手手心抵在頂端,擺了個很奇特的姿式。這姿式我聽關師爺說過,這叫量山式。說白了就是量山,不過不是量它們的詳細高度,而是量這些山與腳下空中的休咎乾係。
這讓我有種錯覺,他手裡握著的不是一把尺子,而是一根通天之柱!
“量山,起!”
“絕脈,如何能夠!”烏雲子哼了一聲,但他見關師爺這麼篤定,心中也有些發慌。畢竟在這類環境之下,有點腦筋的人,都不會挑選硬剛。關師爺反其道而行,彷彿另有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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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量山式,頓時瞪大了眼秉住了呼吸。那些個旁人也被他這股氣勢所震懾,一個個都不敢出聲,想要看前麵會產生甚麼事情。就連烏雲子,也是一臉的慎重。
現在,關師爺的“演出”吸引了大把的觀眾,烏雲子這邊也就冇人再過問了。感受本身受了蕭瑟,烏雲子也冇表情打羅盤了,停動手來,看關師爺如何持續。
我和關師爺呆這麼就的人,心中都會有一絲思疑。更彆說旁人了。劉工倒是個講義氣的,畢竟是他把我們請到這裡的,現在見關師爺“胡說八道”,引得村民要揍我們,趕緊號召著工人籌辦“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