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覺得他會說行的,畢竟這是二十萬,換在陽間不說渡河,怕是把他這條破船換了都夠了。隻不過,我想錯了,老頭竟然又暴露了不屑的神采,吊著嗓子道:
說話間,身後就伸出一支慘白的手,手上拽著五張紅彤彤的鈔票,我定睛一看,這冥幣做得和鈔票還挺像,隻不過巨人的頭像換成了玉皇大帝,筆墨也換成了天庭銀行。
丟人啊!真真的丟人啊!
“老丈,要不我們如許。”我湊疇昔,打著籌議:“要不您先把我們送疇昔,等我回了陽間,冥幣要多少有多少!我跟你燒一疊十億的!天庭銀行,保準兌現!”
。
和幽靈打交道久了,我發明瞭一個規律。彷彿我們塵寰的菸草,對幽靈特彆是抽菸的幽靈,特彆有吸引力。這個規律,在範老八,在片估客的身上,都獲得過印證。現在,老船伕又說了一樣的話,再看身後的不利鬼,也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手裡的煙盒,眼睛裡恨不得伸出一雙手來。
我一個端莊大學土木工程係畢業,準監理工程師,三江市葉家道師爺的傳人。竟然被一個屌絲鬼給鄙夷了!
我無語,這陽間如何那麼多破規定呢。看來掏不出冥幣是冇體例渡河了,坐不了船就隻能遊疇昔。我看著麵前的滾滾江水,心中一片悲慘,估摸著遊疇昔的話,本身還能剩下幾成命。
難怪說這傢夥死賴著不肯意去投胎,如果做人混成如許,換了我也不肯意投胎了。
我很想說,我們陽間打的是後給錢的,坐滴滴的話,還能夠回了家再給。但這話說出來也冇意義,反而能夠會激憤對方,隻好持續要求道:“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身上確切冇有冥幣啊。”
“本來如此……那我歸去給你燒一百的。燒個二十萬,如許行了吧。”
我我轉頭瞪眼不利鬼,發明他也在看我,眼神當中透暴露一絲不屑。彷彿在說,冇錢你還裝甚麼大頭蒜,借個鬼債還得我前程費。
“阿誰,我有錢!”
“咋又不可呢?莫非是嫌錢少?要不您本身報個數吧。”
我歎了口氣,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給不利鬼遞了疇昔。他樂嗬嗬的接過,吞雲吐霧起來。看他們倆抽得嗨皮,我煙癮也犯了,也點了一根,然後在老船伕表示到幾近明示的眼神中,把整包煙都拋了疇昔。
我想頂他幾句吧,發明還真冇啥話可說。我這邊把身上的兜都掏空了,才湊出幾十塊錢,還不能使。人家一脫手就是五張紅票子,高低立判。還幸虧我之前對人家各種的鄙夷與不屑,現在被打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