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都這時候了,關師爺竟然還在感慨對方的可貴。
萬分告急之時,我也顧不得甚麼了。伸出彆的一隻手,食指和中指繃直,帶著一股子狠勁,緩慢地往她眼睛上一戳!
成果,他這一口下去,啃了個滿嘴泥。
他冷哼了一聲,成果兩手一攤道:“他都冇底牌了,我就更冇底牌……哎喲,謹慎!”
“不可,不能讓她得逞!”
男腦袋的威脅方纔躲過,女腦袋又跟了上來。想來是之前被我拿鞋根柢抽得狠了,她彷彿特彆的恨我,一向暗中察看著我的行動。見男腦袋一擊未中,立馬跟了上來。跟個捕食的餓狼普通,張口就朝我的脖子咬了下來。這一回,我真是有力再躲了,隻得抬起手臂去擋。
何況,捱了我們那麼多下打擊,對方在本質上還是很衰弱的,隻是驚醒以後憑著一股子恨意,對我展開了進犯。隻要扛過了第一波守勢,就冇甚麼傷害了――就比如男腦袋,這傢夥一擊未中,腦袋還結健結實地撞到地上,現在還在地上啃泥呢。
下一刻,我隻感受本技藝臂上的肉,彷彿被蟹鉗狠狠地夾住了一樣。定睛一看,倒是手臂被她咬中了。
我聽他說得輕鬆,臉上一喜道:“如此說來,關師爺另有底牌?”
“嘰……”
鬼吃土,滿嘴泥,這話倒是應景得很。
“我就不信賴,另有第三個腦袋!”
“瞎揣摩甚麼呢。”關師爺見我神采越來越白,彷彿猜到了幾分。忍不住打斷了我道:“這已經是極限了,冇能夠再多。它連第三個腦袋都呈現了,可見已經冇有底牌了,把他措置了,我們好早點歸去。”
我的手指狠狠地戳進了她的眼眶裡,指尖傳來一股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觸感,讓人噁心。而對方被我這麼一戳,也疼得怪叫了一聲。連帶著,隻聽“撕拉”一聲,我的半截袖子就被撕成了墩布,手上也被拉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鮮血頓時滲入出來,浸濕了衣袖。
“冇甚麼不成能的,又冇規定他有多少頭。”關師爺眯著眼,似答覆又似自語的說道:“鵝項倀本就難見了,冇想到,來的還是隻三頭倀,可貴可貴……”
好不輕易擺脫束縛,我心中暗自光榮。也幸虧是被女腦袋咬到,如果被男腦袋咬到,就看他那嘴巴上的四顆獠牙,跟掛肉的鉤子似得,可不是那麼輕易能逃脫的。即便逃脫,也得被蹭下幾兩肉來。
我打的主張倒是挺好,卻忽視了對方對我的恨。之前就捱了我很多的鞋根柢,現在又被我傷了雙眼,可說是新仇宿恨加在一起,她冇那麼輕易就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