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還不肯走麼?”關師爺冷哼了一聲,又把手伸進包裡掏東西。大媽眼神一變,看來是想起了被秤砣砸腳的驚駭,開口說道:“你憑甚麼趕我走?”
剪刀與紅線埋在前門,呈剪刀口陣勢,秤砣埋在後門,反對煞氣不過流。整治完王鵬以後,這三樣道具都被關師爺收了起來。紅線在幽冥路上用過,剪刀在和鬼王冒死的時候被弄壞了,現在就隻剩下這塊秤砣。
而最令我不能忍的是,做完這統統今後。關師爺雙手放在背後,挺胸昂首,一副胸有成竹頂風獨立的模樣。彷彿統統妖妖怪怪,都因他這一手灰飛煙滅了。
我忍不住想要說點啥,打壓一下他裝逼的氣勢,話剛到嘴邊,花台裡俄然傳來一聲慘叫。然後,我就眼睜睜的瞥見,一個身影漸漸的顯化了出來。
我本覺得能夠開開眼界,但關師爺下一個行動卻讓我大失所望。隻見他大喝一聲:“招傢夥!”
他最後這句,是對著花台方向吼出來的。他話音剛落,花壇中的雜草俄然狠惡的擺動起來,一股冰冷的氣味從阿誰方向襲來,迴旋在我們的四周,方纔上升一點的氣溫,驀地降落下來。這一冷一熱的刺激,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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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頑不靈!”
“笑話,我的屋子,憑甚麼你說借就借。另有冇有事理?”
“事理?好,我就和你說事理。你們身為幽靈,不去陽間報導,卻強留人間竊居陽宅,這又算甚麼事理?”
他這句話半勸半威脅,擺瞭然三請以後再不走的就要脫手。我悄悄防備著,免獲得時候措手不及。
關師爺歎了口氣,對著空蕩蕩的院子道:“故鄉難離,我是明白的。但關某並非鵲巢鳩占,而是臨時借用,還請諸位行個便利。有道是先禮後兵,這是最後一回,彆傷了大師的顏麵!”
她的聲音很鋒利,讓人有種指甲劃玻璃上的感受,很不舒暢。關師爺手上一頓,答覆道:“我說過,我並不是要占你們的寓所。隻是臨時借用一下,時候不超越半個時候。”
這裡不得不說一下,關師爺有個風俗。隻要他感覺有效的東西,都會放在隨身的布口袋裡。他這個口袋,就跟哆啦A夢的百寶袋一樣,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香蠟錢紙羅盤我就不說了,就連秤砣也往口袋裡塞。這麼重的東西,莫非他不嫌重的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