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豬人稱銅臉鐵胃,傳聞是專門修煉過的工夫,說不倒吃不垮,常常以本身的胃為繩尺,衡量食堂炊事質量。張三說這下苦日子來了,非吃到吐血不成。

我說打坐跟活潑臀部肌肉冇有乾係,他充滿鄙夷地解釋:修煉的是辟穀,不是屁股,這是道家神通的極高境地,修煉後能夠餐風飲露,不食人間炊火。

我剛想跳起來找他們解釋去,一群人走出去,校長和瘟豬神采難堪,在前麵陪笑。竟然有下級查抄團此時幫襯,真是要了他們的老命。校長和瘟豬看到我,搶著上去搭訕,校長冒死擠眼睛,撫摩著我的頭說:“真是個勤奮的好孩子,吃飽了纔有精力上課。”

衛生間的半麵牆壁被震出個大洞,窗框扭曲變形,玻璃粉碎。我撒腿就跑,恐怕被彆人現,還好接到報案趕來的差人都在查詢炸彈爆炸案的線索,冇人思疑到我頭上。惴惴不安直到早上,大師苦著臉還是得奔赴食堂,隻要出門我呼吸了幾口新奇氛圍感覺通體舒泰,豪無饑餓的感受。我竟然真的辟穀了,饑餓的感受與我無緣!我放下飯盆直接奔課堂去了。

熬到第三天早晨下課返來,我現宿舍裡擠滿了饑餓難耐的弟兄,大家眼睛綠得像狼,隻要郭小不在,他每天都跑去修煉,不消受這份罪。

張三李四嚴厲地宣佈,他們再也不能忍耐瘟豬的逼迫,決定聯名向校長申述。

我正駭怪,郭小在中間恨恨說道:“你們把我老爹弄下崗,我不在你們飯菜裡下點瀉藥如何能甘心?”

我剛想問如何喪儘天良,最前麵一名同窗說道:“你瞧瞧這食堂的燒餅還是人吃的麼?”他葵扇般的大手上扣著張燒餅,燒餅磕得鐵桌鐺鐺作響,連個渣也不掉,最後猛一拍桌子,燒餅生生嵌進桌子裡去!

還好弟兄們早替我預備好飯盆,內裡盛滿從食堂打來的飯菜,肉片上有幾條蛆蟲見機地出來表態。校長反應神,喊了聲“老二”,瘟豬不曉得從哪扇門裡蹦出來,說了聲大哥有我呢,端起飯盆狼吞虎嚥吃得乾清乾淨,冇有半點食慾不振的跡象,然後拿飯盆敲著我的腦袋問:“這飯菜有甚麼題目麼?”

張三哈哈大笑說:“誰叫你做事老是慢一拍,歸正你吃不吃無所謂,今後還是落在我們前麵好了。”話剛說完,他捂著肚子喊疼,其他弟兄也臥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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