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哥也是不利,碰上這麼個主,看他破衣爛衫的模樣,恐怕剛纔的五兩銀子就是全數積儲了吧?”
“不知王兄要來,我們幾個先喝了幾杯,今晚這頓算我的,王兄想吃甚麼,再加點!”
“且慢!”錢還冇拿出來,渾身油汙的王桐之卻從酒樓裡走出來了,他指著本身的長衫,直瞪著周七鬥道:“我這長衫但是托人從聖京帶的料子,請女工堂的大師做的!你要花五十兩買個爹回家供著,我冇定見,但我這衣服的錢,得另算,一百兩是要的!”
王桐之當即一滯,驀地想通了關頭,再想找那老叫花子,那裡另有人在?
“讓開讓開,我看看死了冇有!”醉仙樓的酒保霸道地推開人群,走上來一看,指著老乞丐的鼻子道:“你個老東西,偷喝了我醉仙樓的酒,又臟了王公子的衣服,今晚如果不把銀子賠上來,少不得要給你鬆鬆筋骨!給我拖後院去!”
朱家給的金銀錠,金的一個五兩,銀的一個十兩。遵循一金換十銀算,朱家給淺顯墨客的,是十兩銀子,給王桐之這類書香榜的墨客,是六十兩銀子。至於給周七鬥的,兩金一銀,總計一百一十兩。
“哼,不奇怪!”老乞丐挪了挪身子,指著汙水溝道:“你們這些酸秀纔不是老說甚麼‘殊途同歸’嗎?這包子即便吃了,最後也會化為分泌之物,現在掉進了溝裡,恰是它的歸宿,可彆算我頭上了,我可不欠你甚麼!統統人都欺負我這老叫花,憑甚麼你就是美意?不過是想讓我欠了你的情,將來好更加從我這兒討歸去唄?偽君子,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