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有次我老婆從宮中侍應回家，卻當即要我清算金飾從速分開彤城，我不知以是，見她語氣神情非常焦心，便對峙要走一起走，她說第二天還要去宮中侍應，我們便約好當晚宮門下鑰之前，我在城門外十裡亭等她一起分開都城。”
“男的他，還是女的她？”孟扶搖詰問。
“那她到底聞聲了甚麼，招致禍事？”孟扶搖沉吟。
公然鳳五道：“我那夜比及月上中天，比及晨光初起，都冇有見到她，我還想等下去，我幾個忠心仆人曉得事情不好，將我敲昏了帶走，厥後我試圖悄悄聯絡京中故舊，幫我刺探我老婆動靜，但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鳳五絮絮說著，清臒的臉已經因內心疼痛而扭曲，哽咽道：“是我冇用……是我不能給她好日子，虧她每次從宮中返來還笑吟吟的，說皇後給了甚麼好吃的好玩的，我竟一向信覺得真，若不是……若不是有次偶然中親眼撞見……”
也難怪鳳五，吃個菜也念念不忘磨練伉儷密意，大略是以此記念當初恩愛光陰吧。
孟扶搖半回身，手撐在艙壁上，笑道：“我要真不知，如何會‘失落’，又如何會在這漁船上和你遇見呢？”
“我妻極賢。”鳳五平靜了一會，勉強壓抑著聲音道：“自嫁我後，她便道璿璣皇子皇女皆可繼位的舊例，實在是個無聲的殺人刀，她總勸我，千萬不要參與皇位爭奪，儘管做本身的閒散皇子便好，繁華繁華利用不儘當然好，卻還要看是否有命去享，我聽她的，每日裡隻去衙門應個卯，平時隻在家裡和她吟詩做菜，我喜好廚藝，向來被兄弟們恥笑不恥，以為我身為皇子操此賤役，給全部璿璣皇族丟臉，她卻道，寧肯活著被人輕視，也賽過死了被人敬佩，她的話真真一點不錯，瞧不起我的兄弟們，現在大多死了……”
那鳳五皇子苦笑看著，也不出聲挽留，俄然道：“火線危急重重，虎狼伺伏，璿璣通國之力，正張網以待太子和孟王，兩位當真懵然不知麼？”
“不曉得，那晚她神采倉促隻催我快走，我再三問，她隻說，有些事不曉得比曉得要好，隻在送我出門時說了一句……”
長孫無極摸摸她的頭，拍小狗似的道：“誰叫你愛管皇族閒事早就出了名。”
“怕是來得去不得。”鳳五語氣聽起來很像危言聳聽，孟扶搖笑起來，指著本身鼻子道：“我們？來得去不得？”
長孫無極卻俄然道：“五皇子有甚麼來意，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