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公主短長,永久不偏不倚中轉中間,不會被氣憤衝昏腦筋。”孟扶搖淺笑看她,手一攤,在世人緊緊盯隨的目光中,漫不經心的道:
“是啊,證據安在?”鳳四皇子大聲介麵,目中肝火熊熊,“你若拿不出證據,便是辱我公主,辱我璿璣,敝國高低,誓不與你乾休!”
全殿的人都齊刷刷轉過眼睛來,驚詫的看著孟扶搖,連一向靜觀其變的戰南成都向前傾了傾身子。
八成是這個孟將軍,被佛蓮公主詰問得無言可對,情急之下胡言亂語吧。
她話說半句,隨即停下仰首而笑,佛蓮悄悄看著她,竟然不問,孟扶搖崩潰――這女人咋就這麼能裝呢?
群情憤然的當口,當事人卻非常沉著,孟扶搖斜倚桌案剔牙,佛蓮則巋然端坐,悄悄拉了拉兄長袖子,巧笑嫣然道:“哥哥,不必動氣,公道安閒民氣,本日七國王公、五洲武林高人都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一些人小人得誌,肆意傷人,諸家叔伯們都心中有譜,自會為侄兒侄女們尋個公道,你急甚麼。”
“孟將軍莫非隻要一張利口足以逼人麼?”佛蓮一抬袖,拉住了憤然欲起的鳳四皇子,含笑道,“還是答正題罷,證據呢?拿出來罷。”
“你是為了來害我的。”孟扶搖也低笑答覆,“你當然不會蠢到在酒中下毒,但是,你那不知情的哥哥那邊,卻有好東西……”她越笑越森然,道:“你這麼客氣,這麼會勸酒,那麼多人擁戴你為你助陣,我要不想撕破臉皮就八成得喝,可我想來想去,和你的麵子比起來,我的命首要一萬倍,那我也就隻好委曲你了。”
“陛下籌算就這麼悄悄提起淡淡放過麼?”孟扶搖還冇答覆,佛蓮先開口了,她端坐如常,安靜淺笑,笑容裡卻可貴的生了寒意,柔聲道:“佛蓮是半個削髮人,帶髮修行,平靜有為,不知怎的獲咎了這位孟將軍,平白受他欺侮,這也罷了,現在竟當著七國高朋麵,暗指佛蓮棍騙世人不知恥辱――凡事可一不成再,便是佛祖也有一怒獅吼,佛蓮平日與報酬善,本日事關名節,事關我璿璣一國國體莊嚴,卻不得反麵孟將軍計算個明白――孟將軍,你說兩國婚約打消,證據安在?”
真是打盹趕上了熱枕頭,孟扶搖歡樂鼓勵,當即道:“隻是我如何傳聞,無極太子和佛蓮公主的婚約,早在十年前,就打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