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回回身,微微一躬,不卑不亢的道,“微臣服從於太子殿下,太子命微臣退下,微臣得意遵行,何況微臣也從未傳聞過,五洲大陸各國宮眷,能夠直接指令並措置外臣的。”
“免了吧。”元皇後淡然道,“你不定彆人的罪便不錯了,誰敢降你的罪呢?”
“我不歸去!”元皇後連“本宮”都不說了,直挺矗立在本地,手指緊緊抓住闌乾,冷聲道,“我就在這裡看著,看我的皇兒如何對於他――”
元皇後冷然立著,用一種完整不屬於母子之間應有的眼神,打量著長孫無極。
孟扶搖將起未起,她伸手去扶,廣大的衣袖垂下,衣袖下伸出的手掌一翻,十指俄然向前一勾,正正勾向腦袋低俯的孟扶搖的眼睛!
元皇後抬眼盯著他,氣味不住起伏,半晌道,“孽子,你乾脆連我一起殺了吧。”
孟扶搖當即一躬身,“是!”退後三步回身就走。
長孫無極凝睇著她,這一刻他眼神裡疼痛一掠而過,半晌,緩緩道,“兒臣‘薨於中道’,未曾見母後駕臨萬州;德王拘於華州,母後兩日以內便即趕到,世事之奇,真令人感慨。”
“用斷裂的指甲他殺麼?”長孫無極淺笑著,淡淡道,“前次是碎花瓶,再前次是杏仁汁,娘娘,您真是花腔百出。”
隨即孟扶搖毫不客氣手狠狠一甩,元皇後當即一個踉蹌,幾乎栽到長孫無極身上,長孫無極負手身後,底子就冇籌算去扶她,他看元皇後的神情非常龐大,似疼痛似仇恨,似哀傷似無法,隻是一個眼神,便像是一聲悠長的感喟。
“長孫無極,你好狠心!”身後元皇後一聲尖呼撕破堵塞般的沉寂,落空琺琅護甲的晶瑩指甲因為用力過分啪嚓一聲斷裂,她的聲音比那斷裂聲還要令民氣驚,“你不能殺他,他是――他是――”
紫影一飄,一陣風似的向後一掠,頃刻間元皇後身邊便多了長孫無極,微微低首,長孫無極毫無神采的看著本身的母後,淡淡道,“您明天真是多話。”
孟扶搖後退一步,微微一躬,道,“小子無知,皇後抬愛。”
與此同時長孫無極緩慢截口,“孟將軍你退下。”
“我很想曉得,孟功臣是如何‘單身闖營殺七將,一計抽薪毀德王’的?”元皇後一抹霞脂深豔的唇輕啟,笑吟吟的看著她,“全部都城都在傳唱你的故事,連我這深宮婦人都有幸聽聞,常日裡想著,該是如何的勇武男人,不想還這般年青……”她淺笑,“真是我無極朝廷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