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為何分開山東,說說你哪來這麼多金銀,說說你為甚麼當起了和尚,說說你招惹了甚麼人。”
彭先生俯身拾起了大鐵棒,遞到了李林塘手裡,也不搭茬,就這麼看著他。李林塘也不說話,就看著彭先生傻笑。
見虎子出了門,李林塘拍拍彭先生的肩,苦笑道:“老了,師兄你老了。”
見一團血光從旗陣下翻湧而出,彌散了小半個院子,模糊可見中有白骨隱現、血肉彌散!情急之下彭先生顧不得其他,抬腳衝進了旗陣當中!
“說甚麼?”
到了早晨,這爺仨把兩隻兔子剁了幾下,跟野菜一起煮了,又隨便炒了幾個小菜。彭先生新開了一罈酒,說是要和師弟一醉方休。
“彆站在這了,跟我到後屋坐坐。”彭先生抬手一指,走在頭裡。李林塘卻伸手扳住了彭先生肩膀,說:“師兄,有些話我本不該說,我瞥見你放大殿裡那口鍋了。”
“好嘞。”虎子承諾了一聲,這才扭頭出了門。
“好。”彭先生舉起酒碗和李林塘碰了一下,抬頭一飲而儘。
彭先生想了想說:“你叫村裡的木工打個刀架,轉頭放大殿背麵供上。”
“師兄,是我。”鐵大和尚冇理睬虎子,隻是看著彭先生,揭下了臉上的麵具,“十年不見,師兄你教了個好門徒出來。當年不大點的小東西,現在都能耍刀了!”
“夠了!”彭先生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插科譏笑過不去,鎮傷我肺經的帳我還冇跟你算呢!說不說?”
李林塘神采發苦,擺了擺手:“這些事兒啊,轉頭我跟你細說,我惹了一身的倒黴!”
彭先生腦筋“嗡”一聲就炸了鍋:林塘!李林塘!
彭先生喝了口酒,歎了口氣:“十年不見,千裡迢迢從山東跑來找我話舊,籌算在我這住多久啊。”
李林塘端起酒碗:“我們先乾了這杯再說。”
“虎子!收法!”彭先生不假思考,一聲斷喝。這一聲虎子聽得逼真,可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你如果這麼簡樸就死在我手裡,你就不是我師兄。”李林塘抱著膀子滿不在乎地說。
“曉得我為甚麼不讓你起來麼?”彭先生問。
“他現在活著。”
“相互,”彭先生說,“你也不是當初阿誰‘猛虎拳’了不是?和尚?你竟然還當了和尚!哈哈哈~”
“既然如此,”彭先生笑道,“得給咱家虎子認親禮啊。”
李林塘擺了擺手,表示虎子坐下,冇有搭茬。
“嘿嘿,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