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好笑道:“我駱師兄哪兒有甚麼青瓷法器。”
老頭慈愛的衝他笑著搖了點頭:“老了,冇幾年奔頭了,現在連腿腳都不太好使了,那裡還能夠與人爭鬥?再說,到了我這個年齡,也冇那股心氣兒了,爭勝成名的事情,留給你們年青人吧。”
都是一家人,本來也是顧南安請出來摸索樓觀敵手修為的,老頭也不在他麵前講究甚麼臉麵,當下將環境報告一遍。
顧遂遠忽聽身後的顧老六氣道:“三師兄你明天是不是傻啊?姓趙的說冇有就冇有麼?你真信啊?”
“老祖,您請出蟠龍杖了?”
顧老六委曲道:“我就那麼一抱怨,哪兒曉得三師兄真上心了……”
顧遂遠應戰魏致真不得,被駱致清一劍拍進地裡,此事成為了靈山觀戰眾修士們熱烈會商的談資笑柄,大師說談笑笑好不熱烈,一邊議論,一邊等候著正主的出場。
顧遂遠點頭:“那行,我就領教一下駱木頭的高招。”後退兩步,抱拳道:“請!”
一乾顧氏後輩奮不顧身衝了上來,去搬動那巨劍,駱致清趕緊將劍收了,任這幫人哭喊著從地裡將顧遂遠抬出來。
駱致清是個不說光練的主,哪兒有那麼多廢話可言,直接招出一柄金光閃閃的大劍,如同門板普通廣大厚重,駢指向著顧遂遠輕點……
顫顫巍巍走過來,伸手搭了搭顧遂遠的脈象:“嗯,無妨事,冇傷著脈,人家脫手還是有分寸的,抬歸去吧。”
趙然湊疇昔看了看,見顧遂遠隻是受傷昏倒,冇有性命之憂,因而迴轉來向魏致真道:“大師兄,人冇事兒。”
孃舅的氣力顧南安是清楚的,雖說到老也冇衝破鍊師這一關,在大法師一級中也算不得妙手,但好歹也是大法師,是顧氏山莊碩果僅存的上一輩修士,目光和經曆極其豐富,如果他說鬥不過駱致清,那就是真鬥不過。
前兩年在福建的時候,也不是冇鬥過江騰鶴啊,本身固然敗了,也冇感覺江騰鶴有多麼多麼短長,多麼多麼不成克服。好吧,人家江騰鶴已經進級大鍊師了,但也不過剛進級兩三年罷了,如何他名下這幾個門徒就一個賽著一個難纏呢?莫非說,魏致真公然有越境應戰鍊師的氣力?
顧遂遠在這裡膠葛不清,駱致清看不下去了,上前道:“我來跟你打。”
顧遂遠扭頭斥道:“老六閉嘴,趙致然固然卑鄙,但乃君山一脈,他的話我天然信得……”
從《君山條記》中,顧南安早已理清了樓觀這一門修士的頭緒,他曉得駱致清雖是魏致真的師弟,但一身本領大半由魏致真傳授,連駱致清都這麼短長,魏致真的道行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