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戰,杜某欲與顧兄一賭勝負。顧兄可敢應戰?”
司馬致富當即舉杯:“單是這番貫穿,張兄弟便不枉此番辛苦!為兄敬你!”
“霍韜你個沽名釣譽的狗官,好人不去彈劾,非要誣告敬愛的甘大人!”
兩人喝完,張騰明續道:“本年的春季賽開端後,頭上頂著擂主的光環,深感壓力之重,這三個月裡,除了每週必至現場觀戰,我也在用心揣摩球技,體悟此中的奇妙,更向很多金丹修士約戰,隻求能有寸進,整小我的心機都完整沉浸此中,如許的日子,之前當真從未曾想過。直到上週十強賽最後一戰,當時我就在現場,看的固然是修行球,想的倒是我的修行。修行球修行球,比的是球,賽的卻更是修行。到了現在這個境地,我已經有所感悟,明日一戰的成果實在已不首要了,不管勝負,我都將閉關破境,爭奪能夠結丹。結丹以後,再向金丹法師組邁進,到更高的層次上去持續爭奪更大的光榮!”
正在暢談之際,路邊傳來一陣喧嘩,聲音越來越大,吵得人喝不下酒去,幾人從二樓開窗望下去,見是一頂肩輿被人圍住了,不讓通行。
“我來了。”
城外江中,白沙洲,一輪彎月懸於夜空。輕舟劃開水麵,撞碎了船燈點起的滿河星輝。
不待船停,顧遂郊遊尖輕點,躍過三丈遠的江麵,落在了沙洲邊不知多少年前就悄悄聳峙於此的巨石上,他的劈麵,是頭戴鬥笠,雙手抱於胸前的杜星衍。
“說得就是!甘大人撥點款項給百姓修路如何了,礙著你姓霍的甚麼事了?”
“可我還是來了……”
“《修行球大賽彩票采辦限定條例彌補新規》附則第三款,參賽選手或直係支屬於賽前暗裡會晤的,視情節輕重賜與成績判負、打消參賽資格等懲罰,當賽季不得采辦修行彩票,已采辦並兌獎的,予以全數追回,可處一到五倍罰金。”
“附則?……告彆……”
杜星衍輕歎一聲:“你真的不怕?”
很久,杜星衍微微低頭,鬥笠垂得更加深了,將他的麵龐遮成一道虛影。
“勝者方可披‘君山之友’戰袍繞場請安,如何?”
“姓霍的,有種滾出來!”
錦娘更是喜極而泣,握著張騰明的手,眼眶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安妙道:“張公子,我不喝酒的,本日以茶代酒,望公子抖擻精力,蟬聯擂主。”
張騰明深吸一口氣,沉吟半晌,道:“自客歲秋下山以來,插手了修行球大賽,自海選起,曆經小組賽、八強賽,勝利奪得魁首,其間有過波折和盤曲,見過風景和光榮,多少悲喜,多少譭譽,彆看一個小小木球,卻包含著數不儘的酸甜苦辣,人生滋味儘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