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劍客伸出一根手指頭,童老點點頭,道:“那就走吧。”
朱七姑敢肆意諷刺四師兄,趙然卻不敢隨便接話,隻得打岔道:“姐,話說我印象裡如何修道之人應當是飛天遁地纔對啊?可彷彿見過的統統人――你和大師兄、之前見過的大卓和小卓師叔,嗯,另有大鍊師,都冇露過這麼一手。姐,你能飛一個不?也讓我開開眼界?”
朱七姑衝右火線百步外一座小山丘上怒了努嘴,笑吟吟道:“有好戲看了。”
這個春秋對比讓趙然很不適應,一句話脫口而出:“才四十?童老都那麼大年齡了,如何是他弟子?”
趙然想了想,謹慎翼翼問:“大師兄那麼大春秋了?卻不知楚大鍊師本年高壽?姐,大鍊師是如何保養的?我前年見他,也就四五十歲的模樣……”
一行五人在野道山徑中穿行了兩日,陣勢垂垂舉高,山巒愈發巍峨。趙然和朱七姑之間的乾係,也跟著一起上的說談笑笑,顯得更加和和諧密切。
朱七姑哼了一聲:“甚麼飛翔術?假的!他如果能飛,我豈不是能騰雲駕霧了?你說他‘足不沾地’?那也就是哄哄道行不深的。”
趙然大感興味,轉頭細心去看黑衣四師兄的兩條腿,又悄悄開了凝神的天眼狀況,卻還是看不太清,但彷彿也略微看出了些許蛛絲馬跡――黑衣四師兄看似冇有挪步,但腳後那寸周遭卻氣機變動狠惡之極!
當晚就在山穀間尋了個背風之處歇宿一宿,第二天持續向北,離葉雪關也越來越近了。過了晌午,童老帶著世人拐下山麓,沿著一條小溪前行,正走時,就見童老俄然勒馬不前,同時打了個手勢讓世人留步。
童老指引的都是小道捷徑,遠比走官道要快很多,雖說是偏僻的巷子,但這一行大家都有坐騎,是以走得並不慢,很多凡人冇法超出的溝壑和深崖,在童老麵前都不是甚麼困難,砍木搭橋隻是抬抬手的小事,倒讓趙然開了眼界。
客客氣氣和千戶酬酢了幾句,童老向黑衣劍客道:“師弟到了幾日?”
向駐軍千戶簡樸道了彆,一行穿過關隘,折而向北,黑衣劍客則不緊不慢的綴在隊尾。
朱七姑點頭道:“道法修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想要離開束縛,不任形體拘束,也隻要覷破真假之奧,方可逐步貫穿。至於飛天遁地,冇有合道的境地,統統莫談,那裡是那麼輕易的?就算是師父,也隻摸著一點邊罷了,你如何能夠等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