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藩被拒以後,冇想到還是找到了教員這裡,黎大隱覺著恐怕是托了朱先見的門路,內心不由暗自歎了口氣――恐怕嚴打賭坊的事情,還真不能交給朱先見來辦,老朱家這幫人,眼睛裡隻要皇權,底子冇有銀子,到時候如何能夠不準得了?
黎大隱的師弟頭也不抬,低頭填寫:“確切。”
陳天師道:“一來是對你的期許,二來也不但單是期許,你這件事情做得很成心義。現在看來,你入了大法師境後,是沉穩了很多,為師甚慰。”
黎大隱那師弟一見是清閒道人,趕緊熱忱起家,很快就為張騰明填好了登記,木牌也由清閒道人代收了。清閒道人往木箱裡投了一兩銀子,那師弟從內裡又撿出來塞還清閒道人,然後又被清閒道人強行投了出來……
那人又詰問:“進入八強的都可嘉獎一百兩,這也失實?”
清閒道人見他眼熟,卻叫不上名號來,跟著他去了一處房外,見門口排著兩個黃冠修士,也不知是那裡來的。
他分開香爐軒的時候,黎大隱正在紫宸殿中,陳天師將一張紙條交給他,道:“又是一個報名的,都跑來找我了,當真令民氣煩。”
清閒道人搖了點頭,因而決定他日再來拜訪。
嚴世藩的事情說完,陳善道沉吟半晌,道:“你要辦的這個比賽很好,我很對勁,正合了我之前對你的叮嚀,本年要弄點新氣象出來。”
黎大隱對此深表認同,以是他不曉得該如何麵對嚴世藩。嚴閣老對他不錯,如果嚴世藩上場的話,贏了還好,但如果這位少爺輸了,以嚴閣老的性子,怕是要找上門來讓他給“安排安排”,這口兒一開,接下來如何辦?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用不了兩年,或許就在本年夏季賽以後,大賽就會辦砸,那不是斷了本身每年穩定的钜額收益了麼?
做買賣講究的是端方,冇有端方,買賣還如何做?
等清閒道人最後以“不能壞了端方”為由,好不輕易將一兩銀子扔進木箱,又將木箱蓋子嚴嚴實實合上,這出鬨劇纔算演完,等他再轉去想見黎大隱時,卻又被奉告,黎院使剛回元福宮,去見陳天師回話了。
黎大隱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報上。”
環繞著這一兩銀子,兩邊狠惡膠葛了好半天工夫。外邊列隊等待的兩個黃冠聽了個恍惚大抵,不由麵麵相覷,暗道這位金丹前輩不知是哪家宗門的,竟然如此刁悍,連一兩銀子的報名費都不肯意給,當真是膽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