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兒跟著童老去林子裡打獵了,胡八郎則在斜坡上的草坪和野花間撲騰個不斷。時不時驚起幾隻蜂蝶,胡春娘坐在遠處,度量琵琶,看著胡八郎玩耍,臉上含笑。
朱七姑含笑,問趙然:“這小娘子不錯,身材妖嬈、眉間含情,另有一手好琵琶,你是不是看中意了?”
朱七姑點頭,眼中放光:“師父他也是歡樂我的,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他乃至一度有過和我遠走高飛的動機。”
趙然呆住了,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
朱七姑悵惘道:“那就好,十七年了……你是第一個……”
趙然趕緊否定:“話不能胡說啊姐,同業罷了,到了地頭就分開的。”
朱七姑俄然捧腹大笑,笑得渾身顫栗,連坐都坐不穩了,一手扶在趙然肩上,一手不斷捶著胸口。
朱七姑揚著頭道:“是不是冇想到?還是說你感覺做弟子的喜好師父有悖人倫?就跟我那幾個師兄一樣?可我就是喜好我師父,就是想嫁給他,我不管彆人如何看我、如何鄙夷我、如何嘲笑我,我都無所謂。我想和師父在一起,我想每天都聽到他對我說話,不管他是對我笑也好,板著臉也好,衝我生機也好……實在師父常常衝我發脾氣,當時候我還感覺委曲,現在回想起來……”搖了點頭,朱七姑黯然道:“那也挺好的,我很喜好……”
趙然一愣:“你們倆明天……我們可都聞聲了……”
趙然內心突了一下,忙解釋道:“我曉得豪情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但,這類事兒是相互的,一隻巴掌拍不起來,都這麼多年了――應當很多年了吧,既然童老偶然,姐為甚麼還放不下呢?所謂天涯那邊無芳草,姐你為甚麼想不開呢?”
朱七姑指了指趙然:“嗯,對了,我和他很投緣,便認了他做弟弟。也好跟你說一聲,此後有甚麼事情都讓著點,如果我這弟弟被欺負了,甭管被誰欺負,我都和你毫不善罷甘休!”
這個梗一出來,當即吸引住了朱七姑,開打趣呢,除了女主換男主外,其他統統都很有代入感好伐?
童老目瞪口呆地看看朱七姑,又看看趙然道:“你這小羽士,如何花言巧語……”
童老滿臉漲紅,吹鬍子瞪眼睛,可憋了半天也冇憋出個屁來,最後隻幸虧朱七姑極具殺傷力的眼神下被迫接管了。他俄然想起一事,冇好氣隧道:“我天然不會難堪這小羽士,可他如果在彆人手上捱了欺負,跟我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