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伸手一招,兩塊玉牌騰空飛起,被他抓在手中。趙然細心去看,這兩塊玉牌和童老、朱七姑、四師兄身上的玉牌近似,應是道門館閣中人印證身份的信物。

這棵榕樹的華蓋頂端盤腿坐著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衲,黃袍法衣,雙手合十,閉目不語。

四師兄一向度量著的那柄大劍終究脫手了,剛從他懷中飛離,再見時已然深深插在大榕樹樹根纏繞環繞著的一塊石頭上。

趙然順著朱七姑指明的方向看疇昔,就見小山丘上光禿禿毫無雜草灌木,隻在丘頂處發展著一棵大榕樹,樹乾細弱,又分出無數根係深埋於地,枝葉麋集如同華蓋。

風中獨立的四師兄頭也不回,冷冷道:“本領寒微,不敷一提。”

這麼一番動靜下來,樹冠上的老衲仍舊閉目不語,好似底子冇有發覺到童老等人的到來。

蓮花綻放之際,一股花香向著四周分散開去,就連小丘下百步外的趙然都聞到了那絲如有若無的苦澀味。趙然隻覺這花香極其舒爽,平和中帶著幾分微醺,聞之若飲甘醇,忍不住便想多吸幾口。

朱七姑看罷,點頭道:“宗騰化、邢騰秋?不熟諳。”

朱七姑解釋,說修煉無相功法的和尚都是這德行,身後肉身會很快消逝。和尚屍首完整消逝後,白衣法衣平攤在了地上,內裡凸起不定,彷彿藏有物件。

朱七姑不耐煩道:“此處就這麼個禿驢,冇有旁人,一目瞭然的事情,那裡還用你費心去算,真是多此一舉!”

四師兄麵無神采,冷冷道:“功法高超,可惜層次太低,戔戔眾法相罷了,也敢出來截道!”抬手一招,大劍自白衣僧心口飛出,劃出一道美好的弧線落入劍鞘當中。

朱七姑微覺驚奇:“你也看出來了?如何看出來的?”

趙然一身盜汗頓時冒了出來,情知剛纔差點遭了暗害,不由後怕不已。這會兒纔算真正體味到,為何無極院眾師兄們一傳聞要幫手道門行走捉妖鬥法,便個個驚懼莫名、如避蛇蠍,這事兒真不是鬨著玩的,就算離得那麼遠,也仍舊製止不了差點被傷及無辜。

趙然一時候找不到合適的描述,隻得道:“說不出來,總之不像活人……”

見朱七姑信心滿滿,趙然便結壯了,安坐驢背之上,凝目相望。

童老下了馬,不慌不忙向前踱了幾步,手中木杖悄悄向著身子火線點出,“咄咄咄”敲在地上,砸出九個淺淺的小土坑。他邁步上前,就著九個小坑走了個九宮步,然後停在中宮之位。斯須,童老解下背後的大葫蘆,咕嘟嘟灌了口酒,抹了抹沾在鬚髮上的酒漬,歎了口氣,一邊將葫蘆重新背在身上,一邊嘀咕道:“何必呢……就這麼枉自送了性命……當真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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