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候寶瓶禪師在戀慕之餘,也會模糊有些不甘,他的天賦心性非常好,隻是可惜進錯了廟,如果能像普真禪師普通,進的是氣力薄弱的萬法寺,有一個開了認識界的師父,或許本身早就得了菩薩果了。
白馬山是與道門爭鋒的主疆場,圓聰的死固然令普至心疼,但對於佛門來講,卻算不得甚麼,為了一個普真而出動妙手,且不提出動的妙手還要能與童白眉、常萬真和朱七七這等人物對抗,單隻超出白馬山潛入道門節製區,就不是能夠簡樸做出決定的,坐鎮白馬山的天龍院高僧必定要慎重考慮。
寶瓶禪師一驚,隨即欣然很久,道:“可惜了,圓聰是如何死的?”
寶瓶禪師和普真禪師年事上差相彷彿,各自都已是五十開外。兩個和尚最後的結識,是在天龍院三年一度的萬品妙法大會上,當時寶瓶禪師和普真禪師作為年青一代傑出僧侶,在桑措活佛蓮花座下持續聽了七日佛法,俱有分歧貫穿,對這位密宗的“大智法王”非常敬佩。
葉麵上,圓聰演變榕樹老衲,以虛像化實像,現三葉蓮花,端的妙化無常。這抄本領一亮,寶瓶便忍不住讚歎有加,心下更是可惜不已。
寶瓶禪師訝然,道:“文音大師竟將此物賜下,可見對師弟你的厚愛。你是乘金光快意來我寶瓶峰的?”
普真禪師道:“卻不知是否堪破真假之奧,說到合道之境……那楚陽城也才略窺門徑,她該當還不至於。”
說罷,普真禪師從懷中取出一紙金葉,五指輕拂,口中唸咒,那張金葉子懸浮於二僧身前,突然生輝,葉麵上流光溢彩,將當時的景象一一映現。
寶瓶禪師驚奇道:“如何?以師弟的本領,莫非還會虧損不成?就算是道門大鍊師脫手,師弟也差不到那裡去,除非師弟碰到了合道境的道門真人……可據我所知,見性、見空、見色諸位大師都在白馬山,如果道門真人脫手,也論不到你上陣啊……”
寶瓶禪師道:“當年朱七七便如此刁悍,十多年了,也不知修為到底進到多麼境地?”
普真禪師道:“童白眉倒也罷了,我自傲可壓他一頭,隻是這朱七七卻難辦得緊。”
普真禪師合十道:“統統都好,又不是生臉,這些弟子們那裡會不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