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催促趙然:“喝茶!”
趙然伸手錶示:“持續。”
“本來如此……”
顧遂遠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手指虛點趙然,笑道:“趙行走是個機警人,不消顧某多言。那景色摩彆管犯了甚麼事,說到底畢竟不過是個俗世中人,至今一向關押在總觀獄中,算下來已有五年了,苦也吃得夠了。對崇德館來講,實在是一件很不麵子的事情,現在更牽涉到了失落的景色武。都說景色武是刺殺趙行走的真凶,但不管如何,凶手畢竟已經死了,如果凶手真是景色武,趙行走你的仇也已經報了,如果不是景色武,那裡又有甚麼仇呢?”
“以是,我家叔父的意義,樓觀能不能把這樁案子撤了,這官司冇意義,打下去不曉得該打多少年。不如讓景色摩回家拘押把守,景色武的事情也不要再追隨下去了,你看如何?”
先不說景色摩的事情能不能拿出來談,不管甚麼前提,隻要和對方一談下去,就坐實了江騰鶴逼迫民女一事,那可就真的栽出來了,這纔是最凶惡的處所。把柄一旦在人手上,那就畢生受製於人,對方毫不成能隻用一次兩次,必定是一次又一次、生生不斷。
顧氏派來談前提的顧遂遠被趙然轟下了大君山,趙然將此事奉告魏致真,魏致真點頭:“師弟做得好。”
“你們想如何辦?”
那修士想了想,摸出一錠銀子,整整五兩,拍在桌上:“一壺銀絲香根茶,兩個杯子,趙行走的茶船腳,我付。”
迎客鬆紮著領帶,端著托盤走上來,盤中是一份價目單:“趙道長、這位客人,您二位需求點甚麼?”規矩的說著,同時將價目單遞到趙然劈麵那位中年修士麵前。
俄然又是一呆,腦海中一道一道泛出陣陣空缺,逐步發懵之際,手中的茶杯摔落於地。
趙然發笑:“那麼大的案子,東極閣和三清閣結合清查,這能是我樓觀說撤就能撤的?”
趙然這下明白了,對方把水雲珊的事情換了一小我,想要拋淨水雲珊出麵為餌,設局誣告江騰鶴這一章,用旁人頂鍋,倒真是好算計。
又見趙然輕視一笑:“敢辱我教員,還當是個了不起的狠角色,卻本來是個廢柴金丹,連幻陣都不消。”抄起茶杯,狠狠砸在顧遂遠的臉上,頓時砸得滿臉桃花開。
顧遂遠身子前傾,擺佈看了看,抬高聲音道:“此事說來也輕易,景大長老有位俗家長輩,趙行走想必是曉得的。”
趙然好笑的端起杯子啜了一口,就見顧遂遠臉露淺笑,三根手指轉著自家茶杯,慢條斯理道:“江掌門此次闖出了點禍事,惹得崇德館非常不喜,景大長成本欲上總觀實際,被我家叔父勸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