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顧南安和水雲珊時,顧南安道:“師妹,那麼多年了,你莫非就不懂我的情意麼?”
景雲逸和水雲珊當即發符,公然如顧南安所料,家中支撐門派的幾位高修都還冇見到這份條記,隻要兩位鍊師傳聞過,卻冇看過。
安坐奉茶以後,杜星衍當即話入正題,當然他也留了個心機,冇有說自家是來采訪的,隻說對“試劍三省四鍊師”一事很感興趣,故此過來拜見,和這二位一起聊聊。
登堂入室以後,見水鍊師也在,頓時大喜,心道這下子不消馳驅了,一次拿到兩個當事人的直接采訪質料,收回去後必定觀者如雲!
“顧前輩,對於樓觀大師兄魏致真的應戰,前輩是如何考慮的?前輩自發這番比鬥是否能勝?”
景雲逸撫掌道:“恰是這個事理,幸得有顧道友定計,不然還真是看不透。我這就回山,不,我這就直上廬山,儘快向東極閣訴狀!”
杜星衍昨晚就趕到了靈山,但他是大師後輩,曉得夜晚登門不太合適,隨便尋了處避風的地點暫歇,比及天氣大亮,這才前來叫門。
杜星衍臉上微紅:“是我才疏學淺,修為不敷,恰是樓觀趙致然勝的我。”
水雲珊道:“現在不可,閒事還冇辦完,等……”
憑你也配經驗我?杜星衍強忍著心中那點彆扭和不快,隨口應了聲:“多謝前輩體貼。”
顧南安一聽這話,頓時大喜,也顧不得親了,急問:“這件事辦完你就同意了?行,彆說這件事,甚麼事我都承諾你……”
水雲珊轉過來麵對顧南安,怔怔看著他,很久,低下頭:“顧師兄,這麼多年,你的情意我曉得,我對不起你……”
正膠葛間,水雲珊驀地把他推開:“有人來了。”
顧遂遠道:“杜星衍,客歲剛晉的金丹法師,叔父當時還讓侄兒捎了份賀禮去露台山,叔父忘了?”
在顧南安的催促下,景雲逸不再逗留,直接起成分開,崇德館倒是有飛翔法器,但這類寶貝普通都留鎮廟門,不會等閒帶在身上,以是他另有兩天的路要趕。
顧南安稍稍打壓了一下杜星衍的氣勢,淺笑著往回安撫,擺手道:“無妨事,年青人嘛,鬥法參議不必叫真,勝固欣然敗亦喜,能夠有所得,能夠在修行上有所收成,便是功德,不消計算。”
顧南安見他筆走龍蛇,怔怔問:“道友這是……”對主掌浙省的杜氏嫡派子孫,他還不敢托大妄稱“賢侄”。
顧南安道:“我不管,之前有個江騰鶴,厥後你又有了張元吉,自那以後,你三十年對我不睬不睬,這幾年俄然返來見我了,可惦記的還是江騰鶴,現在江騰鶴對你那麼狠心,張元吉又是如此,如何輪也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