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安腳尖一點,笑吟吟攔住來路:“且慢,本日之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江騰鶴……”
顧南安鼓掌笑道:“留此一景,樓觀儘入掌中矣!”
景雲逸催促道:“元吉師兄,不成再擔擱了,速速攝來!”
對方四人,顧、水兩個鍊師,景、張兩個大鍊師,趙麗娘思忖之間早有策畫,真要動起手來,她是毫不成能從四人手中把江騰鶴帶走的。現在局麵非常凶惡,乃至她本身可否滿身而退,都在兩可之間,獨一能夠依仗的,不過是對方還未能下定決計,將本身和江騰鶴一起殺了。
就見一名白衣坤道掠過桃樹之梢,自遠處飄搖而至,崇德館大長老景雲逸識得此人,不覺一驚:“趙麗娘!”
但卻已晚了,那女子倏忽間橫移數丈,旋即被景雲逸搶先一步拽到身後。
以本身和江騰鶴的身份,真要殺了,無異於驚天大案,哪怕做得再潔淨,衝要破脫手的心機停滯也是極其艱钜的。
水雲珊大怒,打斷道:“前麵已經充足,你還想真讓我丟人麼?張元吉,你給我停下!”
景雲逸和張元吉同時脫手,一個攻向趙麗娘,另一個將顧南安自墨竹中強行扯出。顧南放心中驚慌不已,瞋目瞪視趙麗娘:“好辣的手腕!”
顧南安大笑:“道兄放心便是,這類把柄那裡能鼓吹出去,弄得天下皆知,便不成其為把柄了,到時還如何令姓江的言聽計從?”
趙麗娘冷冷掃視幾人一眼,特彆是看到水雲珊時,更是嗤笑:“辛辛苦苦兩個月,連名聲都不顧了,就是為了做個局,當真好算計!”
那銅鏡升上頭頂,在空中轉了一圈,鏡麵傾斜向下,對準了桃花林中已經麵色通紅、神態不清的江騰鶴。
這黑臉道人板著臉,鄙夷的望了一眼身邊的水雲珊,水雲珊扭過臉去,對他不睬不睬。
張元吉死死盯著林中桃樹之下,舔了舔炎熱的嘴唇道:“這還冇入巷呢,再等等,落下實憑最好……”
水雲珊神采一白,咬牙冇有吭聲,張元吉正要開口,卻被水雲珊狠狠瞪了一眼,忍了忍冇說甚麼。
顧南安寂然道:“做過這一場,我們都是本身人,不消道兄多言,我們也會力助道兄成事。剩下的,就看道兄何時能入煉虛了。”
說話間,江騰鶴終究和水娘滾倒在地,水娘不斷在林中呼救掙紮,水雲珊看不下去,喝道:“夠了,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