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坐固然是羅漢境頂峰的修為，已顛末端檢查隨觀智，距菩薩境隻差一步，但還是不敢隨便踏入這因花樣半步。
玄生點頭：“師兄說得是，師弟服膺。此境非名，名無實相，師兄常常教誨我們，此為修行之梯，助力攀越，若賴此梯修行，便是舍了底子，永久隻在此梯之上。”
方丈玄生點了點頭，道：“此事我已曉得。廣真的事我來管，其他寺中之人你查點一下，如果有在南邊的，都讓他們返來。”
玄慈抬手製止他，持續道：“開認識界後，便是世人所雲佛陀位。此境需證道智、果智、省察智。前二者身心已然出世，非在人間，最後一智，又重回人間，檢驗過往己身之道、之果……”
知客僧道了聲“是”，便拜彆了。
頓了頓，玄慈歎了口氣，道：“廣信之死必須告終，不是告終他，就是告終我本身。”
玄生又道：“師兄，再考慮考慮？”
玄慈點了點頭，冇有說話。
首坐出去後施禮：“見過方丈師伯，見過方丈師叔。”
玄慈道：“師弟儘力，師兄我對你甚為期許，盼你早日開了認識界，斬斷利誘，心緣出世。”
玄生忙道：“師弟不敢。”
講完了道智，玄慈接著說果智，講完果智，接著說十六觀智中的最後一智，省察智。比及全數講完，已經疇昔了一天一夜。
右邊這位老衲則比玄生身量小很多，坐在蒲團上，瞧這身形隻要玄生一半大，白髮白鬚，顯得格外衰老。這老衲恰是西夏佛門的五大頂梁柱之一，證就佛陀位的玄慈大師，國主賜封的佑聖護教國師。
麵對方丈師兄的傳法，玄生不敢怠慢，用心銘記。
首坐稟告過以後便出去了，等他走後，方丈玄生看向方丈玄慈，道：“師兄，道門已經有所察知了。”
簡樸到可謂陋室的佛堂內，隻要一尊無著菩薩像，菩薩像下，兩個老衲正對坐閒談。
玄生道：“都記下了，隻是尚貫穿不了。”
玄慈道：“你須曉得，此非我看不開，二十年前開端省察人間，舊事曆曆在目，一樁一樁、一件一件，能捨去的，已然捨去，舍不去的，需求化解。人之束於循環，乃為十障所困，邪見、疑教法、戒禁取見、欲貪、瞋恨、色貪、無色貪、慢、掉舉，此九障我已看破，最後一障乃是無明，我亦已看破，但終須告終。”
首坐來到後院禪房，徑往方丈院行去，卻冇見到方丈玄生大師，聽方丈院僧值說，玄生大師在因花樣，因而又轉向因花樣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