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好久，其實在糾結該說對不起還是感謝。
“疼……”
方漸離板滯的雙目漸而回神，驚起一身食腐的妖鴉。
但她僅僅是雙目板滯，抱膝不動，嘴中始終念著阿誰字。
體內有暖和的河道淌過，方漸離這時候才重視到有一種極其特彆的靈力自他的經脈內運轉。
在他胸口貼身的衣物中，他取出一隻赤色的鈴鐺，此時正映托著紅芒。
也不知走到了那裡，最後噗通一聲中跌入一條寬廣的河道，紫紅色的水泡咕嘟吞吐。
還在向上伸展。
更可駭的還是她本來的那一雙妖眸，現在竟然化為最淺顯的模樣，看上去就像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小女孩。
方漸離聽到她抽泣，真是從冇有見過的氣象。
他掙紮著抬起腐臭的雙臂，上麵的灰白的血肉已經被妖鴉吞掉很多。
到這一步，太不輕易了，捐軀了這麼多，阿寧終究被他挽留在身邊。
兩人都冇有說話，因為在此時言語是那麼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