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四十八道盜賊,這位是哪一道的當家?”
說到這裡,就連腿骨折的大黑都驚呆了。
說這話的是個頭髮斑白的老鬍子,兩眼精亮,手穩如盤石,五六匹馬擋在火線四仰八叉,老鬍子輕巧的一抖韁繩,老馬便通靈般的竄入官道右邊叢林,然後從戚籠火線鑽出,擋住了戚籠的後路。
“彷彿來了一妙手。”
“不要藐視了山南道的人,我哥當年那麼傲氣的人,不也在這裡栽過跟頭,”洪小四蹲在牆頭,兩口小臂長的八斬刀滾來遛去,像是雜耍。
“等等。”
“鞭子凶不凶,要看響不響。”
掃了一圈冇人敢迴應後,許三彪終究絕望且對勁的收回了視野。
花鷓鴣躊躇一下,道:“傳聞是地軍。”
花鷓鴣打暗手勢讓人埋冇退後,再次問道。
天寒地凍,雪很豐富,哪怕是馬蹄留下的印子這會兒也隻剩下淺淺一層。
“魯班門前耍大斧,戚爺麵前扮馬匪?”
戚籠牙根子搓了搓,有些癢,偶合也罷,算計也好,他冇有揣摩民氣的本領,再說這世道,殺人有千萬條來由,但不紮眼一條便足矣。
“不,不是同業,”戚籠頓了頓,笑道:“你們是馬匪,我是麻匪。”
“兄弟是同業?”
“花爺爺,那小子到底是何方崇高,你熟諳他,我們馬爺也熟諳他?”
“馬匪麻匪是一家,既然是異父異母的兄弟,那我們就山高路遠,後會有期。”
戚籠扼腕,但是馬鞭子已經化作一道黑影,直劈臉麵,氛圍中剖出淒厲風聲。
話音一落,戚籠便滑溜溜的鑽入馬腹下,圈掌肩頂,肩膀搗在戰馬胃部位置,同時雙手交叉一托,腳下一沉,口中炸氣吐納,‘喝’的一聲,指節一聲響,三百多斤的戰馬帶人,硬生生掀翻開來。
那大黑痣的確有些悍勇,身子才從馬身上麵爬出,一條腿還奇特扭曲著,就摸中計刀籌辦玩命。
“裡手且慢,老兒花鷓鴣,我們是山南四十八道盜賊中的馬鬍子,如果盤道的兄弟請亮個招牌,也免得去了和藹,生了曲解。”
小馬匪咂摸了下,挺胸道:“看來還是我們風格高!”
戚籠眉頭一挑,大雪、糧災、大寇,他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隻擄掠,不綁票的叫馬匪,即擄掠,又綁票的叫麻匪。”
地軍,鐘吾古地中,少數能跟七大邊鎮敵對的超等權勢,由鐘吾古國後嗣構成,有九位義兵魁首,傳聞各個都是以一擋百的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