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來靈堂祭奠二夫人的不假,可他走在半路上時見到了她,也不知如何,鬼使神差地就拐了過來。這類感受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出身寒微的三蜜斯,彷彿有著某種格外不普通的特質,不自發便能將他的視野給吸引了過來。
若她還是曾經的她,想必早就已經打動的一塌胡塗了起來,可現在,她早已經不是現在了。
“蜜斯,那肩輿裡頭的人是大夫人。老爺不是給了大夫人一紙休書麼,可大夫人也不曉得是真病還是假裝,吐過血以後便癱軟在了床上,轉動不得更彆提出府。大蜜斯就哭著去找老爺討情,成果冇想到卻更加觸怒了老爺。”
即便是他出身不高,可他也是當今的皇子!甚麼時候被如許一個庶出的丫頭,如許毫不諱飾的調侃過?!
這四個字一說出口,宇文易的眼底當即便透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笑意之間,還模糊異化了一抹自大與輕視。
宇文易劍眉微微一挑,她這話竟是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本身和她的對話能夠性給踢開了,他至今也想不明白,本身到底做了甚麼,如何就會令這三蜜斯如此討厭。
不等宇文易答覆,百裡秋水又輕笑一聲,“這倒是風趣了,前不久在墨瓊殿上的事情,九殿下這麼快就忘了不成?若不是我運氣好,碰到了當今聖上這位明君,恐怕我早就要拜九殿下所賜人頭落地了。”
他的語氣已經有些咄咄逼人了起來,百裡秋水正要回身的腳步頓住,回身看了返來,眼底已經有了幾分調侃,懶洋洋地一揚眸,輕笑一聲,“九殿下這是在詰責我,為甚麼見到了你冇能畢恭畢敬,奉迎奉承,上趕著尋話題來陪你談天?”
“那證據並不是我找來的,你也應當清楚。”宇文易目光先是一沉,隨即又做出一副暖和又歉疚的模樣,“我也不曉得竟然會是百裡昔年自導自演的一齣戲,過後我也是非常悔怨,竟然會幾乎被百裡昔年那彆故意機的暴虐之人操縱,差點便冤枉了三蜜斯。”
與心態平和寬大的宇文潤分歧,宇文易的寬大和順,隻是閃現在表層的假象,因為他出身寒微,自小便是最被看不起的皇子當中的一員,他的自負也同那些出身崇高的皇子分歧,與其說是自負過了頭,不如說是極其輕易猜忌,更是極其敏感,特彆容不下彆人對本身一絲一毫的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