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如何回事?”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雷烈喃喃自語著,神采中充滿了不解,更帶著一縷不安:“這究竟是甚麼處所?我為甚麼會呈現在這兒?”下一刻,他彷彿想起了甚麼,俄然間打了個暗鬥,麵色在同時劇變,身材隨即騰空飛起,就要分開這讓他吃夠了苦頭的高山。
極寒當然可駭,這威能賽過高潮的極熱殺傷力卻無疑更大,特彆是在寒熱突然轉換的環境下,足以讓全部下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事物當場崩潰,雷烈的肉身再刁悍,也不免是以飽嘗苦頭:方纔癒合的身材上,大塊的血肉再次脫落,殘存的血管內,奔騰的鮮血已經完整化為了蒸汽,體內的五臟六腑,起碼有一多數被煮熟,滿身高低,除了腦袋以外,獨一還儲存無缺的,恐怕就隻要那一副模糊閃動著金黃色柔光的骨骼。
“霹雷!”雷霆乍起,一道閃電自天而降,恰好劈在了方纔騰飛的雷烈身上,後者如同被人發揮了定身術一樣,緊緊定在了遠處。不等他從這打擊中規複,成千上萬的閃電同時從空中八方落下,那景象,彷彿天空正鄙人一場由電光構成的暴雨一樣。
十幾倍的重力,對於雷烈來講底子算不得甚麼,最後的遲滯以後,適應了重力竄改的他很快規複了原有的度,還是快速如風,瞬息之間,已經在小道上行進了十幾丈――在那道光束入體後,他彷彿完整冇有了飛翔的設法,也全然冇有想過要從其他處所上山,一心隻想著腳結壯地,沿著這羊腸小道一步一步地緩緩進步。
又行進了數十丈,小道上的重力再度增加,臻至普通的二十幾倍,雷烈恍若未覺,仍然對峙著大步前行,一百餘丈處,重力再增數倍,雷烈行進的度穩定,五百餘丈處,重力已然靠近普通環境下的百倍,雷烈腳下所過之處,一個個深達數寸的足跡深深烙印在空中,卻仍然保持著輕鬆進步的法度,二百餘丈處……羊腸小道上,每過多少間隔,重力便會大幅度增加,千丈過後,重力已經達到了上千倍,雷烈的行動終究開端變得盤跚,但仍然相稱穩定。
但他接管的磨練並冇有就此結束,就在重力規複到普通的同時,雷烈身邊的溫度俄然急劇降落,頃刻間已經降到告終冰點以下,卻仍然冇有停下的趨勢,還在不竭地降落著,雷烈體表流出的血液在第一時候便被解凍。在如許的酷寒之下,即便是百鍊精鋼也會因為高溫而變得脆弱不堪,生靈置身於其內,十個內裡倒有九個會當場凍成冰雕,雷烈卻不成思議地冇有遭到涓滴影響。擺脫了體表血液解凍構成的冰層,雷烈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火線,再次踏上了登山之路,先後果為重力驟變遭到的那些嚴峻傷害,竟然全都在這短短幾息的時候裡規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