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兵不至,殺!”一個冷凜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恰是白日賣力招募新兵的那名疤臉軍官,十餘條身影隨之高聳地從黑暗中閃現,和前麵那些士卒一樣,冇有人曉得他們從那裡鑽出來,每一條身影的手裡都提著一把強弩,在現身的下一刻,這些強弩已經對準了各自的目標。
雷烈雙目微眯,身材以不成思議的度和角度在狹小的空間挪動著,險之又險地遁藏著敵手淬毒的細劍。如果能夠放開技藝,這個劍法如毒蛇一樣的敵手在他麵前絕走不過三招,但現在,把本身武功限定在戰氣境三層,又冇法動用底牌的他,隻能費時吃力地與之周旋。
這也是獨一的在二十息內趕到演武場的人,而後達到的,全都被俄然呈現在場邊的軍士攔住,帶到了間隔雷烈他們幾十步遠的處所,又過了半晌,再趕來的人倒是被帶到了更遠的處所。在這兩批人的身後,站著兩倍於其數量的軍士,隻看這些全部武裝的士卒那毫無神采的模樣,就曉得等候這些早退的人的,必然不會是甚麼功德。
“服從。”雷烈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不卑不亢地答道。又是一股溫和的勁氣湧入,捲起跪在地上的突襲者,向著門外飛去,這景象落在雷烈眼中,更加證明瞭他剛纔決定的精確。
二十息的時候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以雷烈壓抑境地後的輕功,也隻是堪堪從住處到達演武場。夜深人靜,偌大的演武場空蕩蕩的,月光從厚厚雲層中落下,隻能讓人看到身前幾步內的事物,這類氣象,真能夠讓怯懦的民氣驚肉跳。雷烈方纔站定,身邊風聲持續響起,又有十來人急倉促趕到,此中之一鮮明是秦威,看到雷烈,先是衝他做了個鬼臉,而後徑直站到了他的身邊,明顯已經從白日殺人的暗影中走了出來。
銳士營固然藏龍臥虎,卻還冇有豪侈到為了殺他一個新兵,就動用兩個戰氣境三層,一個戰罡境的境地。如果這名戰罡境妙手剛纔成心殺他,那一記罡氣就不會呈現在他和突襲者之間,而是直接對準他的身材,至於火伴的死活,明顯不會在想要完成任務的銳士的考慮以內。
戰罡境四層之前的武者,固然練成了罡氣,則無堅不摧,收則體堅如鋼,卻並不能真正將之操控自如,充其量隻是比起戰氣境十層的妙手防備更堅毅,進犯力更強,隻要到了戰罡境五層以上,才氣夠讓本來威猛微弱的罡氣變得剛柔並濟,如臂使指。以雷烈現在的氣力,如果共同本身的特異體質和各種底牌,或答應以和戰罡境一層的敵手拚個兩敗俱傷,但對上戰罡境五層以上的強者,就算再多一個他也隻要送命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