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口,在坐統統吞噬者的臉上都暴露了會心的,充滿諷刺意味的淺笑——冇錯,如果冇有他們的共同,殘存的八大天下休想如此輕鬆地完成這修建共同防地的打算,但是那些天下之主們如何也不會想到,本身的真正目標並不是這些苟延殘喘的天下。
吞噬者是至高意誌嫌棄的種族,隱筅要與之締盟,鄙人界搞一搞還能夠,但如果要晉升至高界,絕對是本身找死的行動:如果隻是一介布衣和本身討厭的人物打仗,天子能夠冇工夫理睬,但這個布衣竟然憑著與後者的買賣獲益,並且要以此為助力入朝仕進,隻要這天子不是昏庸到家,就毫不成能容忍如許的事情生,勇於如許做的臣子,即便能夠踏入朝堂,也絕免不了被投閒散置,碰到脾氣不好的主兒,抄家滅門都不是不成能。
在坐的都不是傻子,這事理天然大家都懂,這些隻是吞噬者從出世的那天起就被視為公敵,這些同類中的最強者,哪一個不是在與其他生靈無數次的存亡搏殺中生長起來的?要他們放棄本來的成見,與麵前之人合作,一時半會還真轉不過來這個彎——何況,誰又能包管這些人類的誠信?萬一這實際上是個騙局,又或者對方在事成以後過河拆橋如何辦?
“中間和我們合作,莫非就不怕至高意誌時候的製裁嗎?”絡腮鬍的大漢沉吟了半晌,俄然說道,語氣卻比先前和緩了很多:“和至高意誌不容的種族打交道,如果被至高意誌曉得,恐怕中間的全族都會遭天譴,又何談甚麼晉升至高?中間也是碎空境的大能,不會想不到這一點,更不會蠢到這個境地,既然如此,我們又如何能信賴你是至心想要合作?”
遵循大漢的說法,這無疑是個兩難的挑選,但隱筅既然敢孤身前來,當然在事前已經做好了各種籌辦,對方的質疑,並冇有出乎他的料想。
“現在全部發源星域就隻剩下了這八個大天下,為了製止被各個擊破,他們藉助某種奧秘的陣法,試圖相互連接起來。”未知的時空以內,變幻成人形的欴営侃侃而談,在他的身邊,十幾個和他一樣變成人形的吞噬者悄悄聆聽著他的發言,而在他們圍成的圓圈中心,一個巨型的立體圖象閃閃光,形象地向他們揭示著現在發源星域的情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