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用力朝我的脖子劃下去!我說過了,要錢冇有!”我撇了一眼架在脖子上已經生鏽的砍刀,就連刀刃都起了卷,看來這其中年男人常常用這刀砍柴,再加上這個男人看起來貧困之極,如此說來應當不是悍匪,而是本地的農戶因餬口所迫才鋌而走險。
聽到我的話這其中年男人較著愣住了,估計是向來冇見過我這般不要命的!
“彆動,我們隻求財,不殺人!”此時我的身後傳來一其中年男人的聲音。
中年男人摟著小女孩俄然放聲大哭:“我也不想如許,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軍閥混戰,又趕上大旱,天災天災,顆粒無收,孩子他阿媽已經餓死了,而我連打劫都打不了,都是我冇用!是我冇用!”
此時,我的語氣也軟了,摸摸身上,也是一個大子都冇有,我也是愛莫能助。隻得走到中年男人的麵前,伸手拉起了中年男人。我又從懷裡摸出一瓶丹藥,遞給了中年男人,淡淡地說:“這瓶藥能治刺蝟的咬傷,從速走吧!”
此時我死死的盯著這其中年男人,慘白的月光中,隻見他麵龐極其肥胖,眼窩深陷,顴骨凸起,滿臉都是皺紋,神采是蠟黃一片。麵對我直視的目光,中年男人的眼神中充滿了害怕和茫然!
我看著這對父女的背影,內心不是滋味,我也不曉得這是誰的錯!或許在這亂世當中,能順利的活下去,就是一種榮幸。驀地間我又想到了本身,鬼傷和青蛇蠱折磨著我,苗人和道人都容不下我,我的將來又在那裡?
中年男人哆顫抖嗦地接過藥瓶,眼中噙著淚,連說了幾聲感謝,踉踉蹌嗆地攜著小女孩回身拜彆。我瞪了一眼白玉刺蝟,罵道:“都怪你這貨,下口咬人不知輕重!”
記得當時我也是這般死死護著阿媽,狠狠地對寨民們說:“我阿媽冇有害死阿爸,我阿媽不是草鬼婆……”
“我阿爸不是劫匪!我阿爸是好人!”小女孩猛一昂首,死死盯著我,狠狠地說。
遠遠的我瞥見小女孩轉過甚來,就在這同時,我清清楚楚的瞥見小青蛇從她的鼻孔中鑽了出來。
我心一橫,猛地扭過甚去,隻聞聲“嘶”的一聲,刀刃劃過我的脖子,刹時我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我斜眼一看,刀刃上已然染上了絲絲血跡。
這一下倒弄得我內心不是滋味,彷彿他們纔是受害者,實在我纔是被打劫的人!不過這白玉刺蝟咬人也是冇輕冇重,趕上了我也算這其中年男人不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