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說,這話又惹得霽月揮著鞭子朝煜明打去。
“打得好!”
鬼仙不語,飄至棺材上空,看著昏倒不醒的馬昆,麵色哀慼,眼神含悲。少頃,歎了一口氣,哀沉說道:“是,我騙了你們,這是我的一道坎,老鬼畢竟是邁不疇昔啊!”
“你在乾嗎!”煜明見我如此便慌了神,趕緊和霽月一起將我扶坐起來。
日出東方,朝霞殘暴,我們一行人分開了臨江鎮。分開三清觀這麼多年,頓時就要歸去了,但是我的心中還是是模糊作痛,回三清觀必顛末我的故鄉陳家寨,那兒有我阿爸阿媽的墳,更有燒死我阿媽的仇敵。
“對啊,臟猴子,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我罩著你!”煜明說道。
鬼仙馬道人雙手結印,隨即一股真氣朝馬昆噴湧而去,馬昆煞白的神采刹時紅潤了一些,隻是鬼仙懸浮在半空的身影彷彿淡了很多。
玄空子看出我的神采不對,便也安撫道:“桐兒,你另有我們!”
第二天,我們便下了鳳頭山臨水崖,隨後又將這馬昆安設在臨江鎮的道觀中。但願這個曾經滅失了人道的苗家大巫能夠在我道門的熏陶下,平安悄悄的度過殘生。
我望著玄空子,心中有說不出的打動,哽噎著說:“師叔,我冇事!”
我想想也好笑,都說老天爺公允,可為何我恰好要接受這麼多的痛苦!阿爸被青蛇蠱害死,阿媽又被陳家寨寨民活活燒死,阿奶一樣也枉死在烈火中,而我不但中了青蛇蠱,現在還身受鬼傷,或許這就是老天爺對我的磨練。
玄空子歎了一口氣,走到我麵前將我扶起,說道:“桐兒,放心,鬼仙老前輩給我們爭奪了五年的時候,這世上必然有體例能醫治你的鬼傷,你不會有事的!”
倒是這煜明又不知死活的指著霽月哈哈大笑:“阿誰誰,說話聲音這麼輕,我聽了好不風俗啊,一點都不像是我熟諳的母老虎師妹啊,嘖嘖,如何臉還紅了,這是為甚麼呢?”
此時鬼仙的棺蓋已落,棺材內熒光散儘,公然馬昆直挺挺的躺在內裡,而鬼仙和他的屍身卻不見了蹤跡。
“唉!”玄空子麵色一沉,但是不失風采,說道:“請前輩給我世人一個解釋!”
說罷,鬼仙驀地飄至我的身後,雙手附在我的後背上,我模糊感受一股熱流從後背傳到我的體內,對抗著體內的寒氣,一下子肚子裡便蒸騰開來,又冷又熱的打擊著五臟六腑。
鬼仙說道:“可悲啊,即使我得遇機遇修成鬼仙,但是仍然逃脫不了這人間的舐犢之情!這是我馬家的大難,也是老鬼我的大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