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坐在窗前看了一晌午,待到飯前誦經時分,終究有人左顧右盼,靠近了那袋新買的決明子。
她倚在床頭略作憩息,藥水的香氣竄入鼻尖,復甦了更多,卻想到了遠在都城的人。
薛雲卉越想越感覺滿心泛苦,想寫封信奉告他本身好好的,讓他放心,一來就怕送不到他手裡去,二來又怕被他那樣的細心,沿著送信的線索尋來。
晚間,滿道觀都曉得梁星在尋覓師叔祖常日喝的決明子,說是找不到了,不知被誰偷拿了去。
到了第二日早餐的時候,梁星便同世人道,讓他們好都雅著師叔祖,她去山下的鎮子上,買些決明子返來。
一覺睡醒,日頭又升至半空,薛雲卉揉著眼睛坐起來,從承擔裡摸出一個白瓷瓶,將瓶中藥水擦至鼻下,這才感覺復甦了很多。
隻是讓薛雲卉想不到的是,就在離她不遠的小鎮上,梁星看著黎恭遞過來的熱騰騰的燒餅,彆過了頭去。
心頭一怔,梁星看到了日頭下的那張臉,是方施。
梁星怔住,再冇想到他竟是這等答案。
“拿來看看。”老大夫發了話,梁星心下不安起來,將每日泡給師叔祖的決明子拿了出來,老大夫一看,伸手捏了一撮細聞,便哀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