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按著原印折了,又放回冊頁原處,薛雲卉迷惑更重,再向下看去,隻見《抱撲子內篇》下,還壓著其他幾封信。
但是撇開這些不說,隻是信上所書通篇,均未提及一樁事,那便是寫信人是誰。
薛雲卉用梧桐枝擋了冊頁,將信紙悄悄撚了出來,翻開一看,深深皺起了眉頭。
薛雲卉不敢莽撞,又取出兩根梧桐將她要前去查探的處所,先行巡了一遍,這才放心走上前去。
到處不忘這“道”,可又那邊有“道”呢?
她向四周看了,又從懷裡取出一根梧桐枝投石問路,梧桐枝扭轉而飛,在門前一轉,溫馨無非常。
書房嗎?
薛雲卉嗤笑一聲,持續向前走去。
暗影浮動的處所,有一雙眼冒著寒光,不動聲色地窺測著,乃至成心節製著紫心山莊的統統!
目光掠到最後,但是隻看到了“敬書”二字,“書”字落到了最後的“曰”上,似有些急了,虛齊截筆下來,墨跡都已不清不楚。
隻是薛雲卉卻冇聽那二人提及張世秋的身後之事,而這封信中,提到了。
閣房不大,安排也並不奇特。
是誰?!
四盞高燈蟠龍畫虎,按著薛雲卉記下的方位,這件閣房應當是在正北方向,室內西側壁前擺了個紫檀木的櫃子,透過雕鏤了祥雲八卦圖的櫥窗,模糊可見裡間冊本紙張整齊放著。北側正對著的“道”字屏風下,是一張木榻,上麵擺了黃色蒲團和小幾。小幾上放了一盤點心一個茶盅。東側乃是書案,上零散地擺了些經文紙張墨台硃砂,幾桿筆懸在雞翅木的筆架上,有長有短,筆尖有黑有紅另有金。
在經常翻看的書中夾起來的信,必定首要。
薛雲卉脊背冰冷,下認識轉頭看去。
她將手上的信一一拆開,一一看過,又一一放回,拾起落在一摞書邊的最後一封信時,部下一顫,才又定了心。
她心中有所猜想,趕緊一封封翻看起來。隻是越翻越驚心,越翻越是後背盜汗排泄,如同這地宮變成冰窖普通。
她本覺得那門上的符是為了開門的構造用心設置如此,可這六個符又如何解釋呢?
有人震驚了石門的開關,要出去了!
“咚――”
石門前立了兩個麒麟獸的石柱,門上一個男人巴掌大小的符,染了赤紅的硃砂,奪目而張狂。
正如顧凝所說,上麵三點和下側兩點隻要似是刀刻的表麵,未填硃砂。薛雲卉目光將門前高低掃視了一遍,略一思慮,試著伸出兩手覆了上去。石門未見動靜,她又試著按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