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卉把寬子同她說的話都說了,連寬子嚇得那樣都奉告了他們,按著寬子的意義,往年中元節也冇出過如許的事,他寄父都在這守了大半輩了,也冇見著這些古怪,以是才找了薛雲卉這“高人”說道。
全真幾人聽了皆是一默,倒是大師兄項篤麵上現出如有所思之意。薛雲卉剛想要不要問問他,是不是想到了甚麼,就見魏卿眉轉頭朝她問道:“薛道長可知那義莊在我們這兒甚麼方位?”
師叔謝炳替他道:“昨夜不過歇了一個時候。”
“姑姑明天抱了阿蕎一天,必定是累了,阿蕎給姑姑揉揉。”
“高人!”離著十丈遠,他便同她揮手,然後快步跑了過來。
“這一大朝晨的,孔殷火燎何為啊?”他問。
薛雲卉到顧凝他們下榻的五江堆棧的時候,正瞧見顧凝餵了頓時樓。她朝顧凝招手,快步跟了上去。
有輿圖在,自是比薛雲卉隨口估計好上很多,顧凝趕緊起家去借,不消多時就借了來,幾人往那圖上一看,寬子說的義莊四周的小樹林,可不就在這五江堆棧的西北方向?
這二人現在專門在家看孩子,送了阿蕎過來也是恰好。阿蕎靈巧會說話,劉俏喜好得不可,抱在懷裡就不放手,薛雲卉叮囑了阿蕎不能亂跑,出門去了。
“尋我?何事?”
顧凝問他:“大師兄昨夜冇睡?一向在測方向嗎?”
阿蕎用力點著小腦袋,“必定是!”
“是嗎?”薛雲卉眯了眼笑,“指不定是梧桐樹仙昨夜給你吃了靈丹靈藥了。”
晏嶸正要去樓下要壺茶潤潤肺,卻被顧凝拽了胳膊,一併拖到了項篤門前。
言罷,就見魏卿眉眼中閃過亮光,一把拉上了項篤的手腕,“昨夜你測得那幾處,是不是西北向呈現的回數最多?!”
言罷又轉頭提點項篤:“這般可不可,少言語以養內氣,慎行藏以養神情。熬夜耗神,非是悠長之計。”
薛雲卉想把阿蕎叫起來,給她穿了衣裳,目光掃見小丫頭腳底綁的布頭,便冇喊她,指尖探出靈力往她腳底掃了一下,這纔將她叫了起來。
見她說得當真,顧凝趕緊道:“大師兄在,薛兄隨我來。”
這話總算把場麵從冰封中解凍了,幾人進了屋子,剛好師叔從外間返來,薛雲卉便把話說了。
“賢弟,我方纔來之前,聽一名朋友提及一樁事,甚是奇特,項道友可在?我們同他說道說道。”
她說完,俄然跑到薛雲卉身前,抱著薛雲卉的胳膊揉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