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一愣,“寬子哥,你如何有錢買這麼好的點心?”
他說著,抬了眼去看燕子,燕子被他這幾眼看得,先是一愣,接著也臊了起來,低了頭不說話。
她這麼一說,燕子娘這才認識到寬子是真的攀上高枝了,固然仵作也是和死人打交道,可那是衙門的人啊,終歸是有人罩著的。
她這會兒也顧不上甚麼麵子了,跺著腳,嚷了起來,“你本身幾斤幾兩你不曉得?你連屋都冇有,哪來的錢娶媳婦?難不成也讓燕子睡義莊去?!”
這句吵嚷就像是突如其來的冰雹一樣,劈裡啪啦地砸碎了屋裡剛哄起來的些許氛圍。
“五十兩?那在保定都能買兩套四合院了!”劉俏驚奇出聲。
隻見燕子也俄然站了起來,對著她娘道:“娘你說甚麼呢?寬子哥好不輕易來看我一回,明天又是他的好日子,娘你趕他做甚呀!”
她乾巴巴笑了一聲,“那得恭喜寬子,來來,進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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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背麵,聲音小了下去,耳朵邊熱了兩分。
燕子娘聽了這話,一口氣差點冇上來,指著女兒“你”了半天,冇說出話來。
“她俏姐你說的輕巧,你嫁人的時候,如果你男人典屋給你住,你住不住?!如何站著說話不腰疼呢?”
劉俏嗬嗬地笑,那燕子娘卻一下子恍過了神來,呼啦一下就站了起來,對著寬子吃緊道:
這話聽在燕子耳朵裡是情義,聽在燕子娘耳朵裡,更是提示了他寬子是個窮光蛋!
她說這話又感覺彷彿是嫌人家窮,趕緊換了句話:“我是說,寬子哥你破鈔了。”
進屋坐了,寬子又衝動地說不出話來了,隻兩眼放光地盯著燕子瞧,瞧得燕子都不美意義了。
寬子被她嚷得一愣,劉俏接過了話來,“燕子還得守寡,又不立時嫁人,再過些時候,寬子手裡攢了錢,典個屋也行啊!”
燕子娘急得不可,恰好燕子聽了愣了一下,“寬子哥,真是來探我意義的?我說他如何盯著我看……”
寬子滿臉欣喜,薛雲卉和劉俏相互對了個眼神。
薛雲卉卻俄然笑著開了口,“寬子有冇有這個錢且不說,我就問大娘,若他有這錢,燕子能夠嫁給他了?”
寬子訥訥地說不出話,神采變得灰敗起來。
“好!”
燕子和燕子她娘皆吃了一驚。
薛雲卉用力那麼一吭,就跟叫魂一樣,寬子立馬回過了神來。
薛雲卉卻感受不到這段嚴峻,她微淺笑了笑,轉過甚來,問向燕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