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把劉俏問住了,一時候屋裡嚴峻起來,誰都不曉得該說甚麼。
寬子被她嚷得一愣,劉俏接過了話來,“燕子還得守寡,又不立時嫁人,再過些時候,寬子手裡攢了錢,典個屋也行啊!”
燕子一愣,“寬子哥,你如何有錢買這麼好的點心?”
“她俏姐你說的輕巧,你嫁人的時候,如果你男人典屋給你住,你住不住?!如何站著說話不腰疼呢?”
燕子娘見他們震驚,內心樂了幾分,更加必定:“結婚可不但是屋子傢什罷了,冇有五十兩,如何夠過的?”
她說著更對勁了,轉臉問了寬子:“你可有五十兩?”
“五十兩?那在保定都能買兩套四合院了!”劉俏驚奇出聲。
寬子驚詫,臉都僵了,劉俏眉頭一皺,就要站起來發言,薛雲卉趕緊扯了她一把,給她使了個色彩,讓她往燕子那看。
她說不出話來,劉俏卻走了過來。
薛雲卉笑著接過話來,“大娘彆不信,是真的,貧道在中間牽得線。寬子已經端莊行了拜師禮了,端莊是張仵作的入室弟子,今後不出不測,是要接他的班的!”
她說這話又感覺彷彿是嫌人家窮,趕緊換了句話:“我是說,寬子哥你破鈔了。”
寬子滿臉欣喜,薛雲卉和劉俏相互對了個眼神。
隻見燕子也俄然站了起來,對著她娘道:“娘你說甚麼呢?寬子哥好不輕易來看我一回,明天又是他的好日子,娘你趕他做甚呀!”
寬子底子不介懷,嗬嗬傻笑,撓了一下頭,“我手裡也有錢了,我拜了師父,開端學藝了!”
燕子和燕子她娘皆吃了一驚。
燕子娘一聽,急得跺了腳,當著劉薛二人的麵又不好說甚麼,隻得一把拉了燕子往一旁說話去。
燕子娘聽了這話,一口氣差點冇上來,指著女兒“你”了半天,冇說出話來。
劉俏咳了兩聲,提示了他一下,可他還是一副傻樣,該說的話說不到點子上,劉俏性子急,張口替他說了來。
“娘,”燕子俄然出聲打斷了她,“打小寬子哥就對我好,有一個銅板也給我買包子吃!當年,他凡是有些家底,我也不至於嫁進了呂家,那人動輒吵架不說,落得現在這個了局!現在我成了孀婦,他又有了出息,他要真成心,我、我就情願!總比嫁給烙大餅的老頭子強吧!就像俏姐說得,再嫁從身!我也想有個下落!”
薛雲卉笑著拍了手。
“張仵作……難怪……不過他是衙門的人,真能看上你?”燕子娘還是不大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