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穗穗妹子該比燕子長一歲吧。冇得喊她姐姐!”
人都說她掙得這些錢,都是為旁人做嫁衣,到最後都得給了侄兒,還不如留在婆家,好歹庶子也是兒子,況也全了女人家的名聲。
薛雲卉擺手說不是,“我既來投奔姐姐一家了,自冇甚麼不能說的,我此次來,乃是被人逼迫,不得已而為之……”
她一聽這話就要嗤笑的。
方纔那喚作燕子小婦人,家裡冇旁人,便引了她們出去了。
上拳腳?
這麼個風刀霜劍的日子,又拚集了三年,劉俏始終冇得孩子,倒是那通房生了個兒子,抬了妾。
薛雲卉嘲笑了一聲,說冇有,“人家是方纔建功立業的侯爺,都城炙手可熱的新貴,我們是誰?讓我去做妾,說給人聽,旁人還道是汲引我呢!”
她這麼問,劉俏剛想答她,燕子卻抽嗒著開了口,“我是紮紙人家的女兒,渾身帶著沮喪,壞了他的運道了……”
“妹子那裡話?我們兩家甚麼友情?妹子便是就此住我家了,那都行!”
她話音一落,燕子眼裡難掩驚奇,轉而又寂然起敬了。
薛雲卉一頭霧水,去看劉俏,卻見她瞭然感喟。
劉俏笑眯著眼喊她好妹子,“我常聽康兒說你最無能,不然你哥哥這病,怕也等不到明天。你哥哥,可好些了?”
寬子說有事走了,劉俏引了薛雲卉往裡走,笑道:“第一回見薛家妹子,冇想到卻冇能請進自家吃茶,全部保定府,估計都冇幾小我乾過這事。”
任人指指導點,也認了。
她將本身的苦處撿要緊的說了來,直說得劉俏拍了桌子。
她給薛雲卉倒了一杯,謹慎翼翼地遞給她,薛雲卉接了,趕緊道:“燕子姐姐彆勞煩,快歇著吧。”
先是因為日夜服侍婆婆小產了一回,後幫著婆家弟弟mm說親,親冇說好,惹怒了婆婆,一巴掌就被拍在了臉皮上。
她這麼一說,燕子神采更窘了。
劉俏當年也是嫁了人的,開初日子也順順鐺鐺,有兩年,劉俏這笑就冇離了臉。
劉俏扯了帕子,摟著燕子替她擦淚,想勸了她,卻不曉得如何說,又歎了氣,轉頭見薛雲卉悵惘,同她道,“燕子比我們苦些個,她那男人……這結婚還不到一年,便上了拳腳了!”
薛雲卉對她非常佩服。這人間,能想明白還敢雷厲流行的女子,的確鳳毛麟角,劉俏堪當女人中的榜樣!
話冇說完,就被劉俏喝了歸去,“你孃家紮紙人又不是一天了,他娶你之前怎地一句不提呢?!你少聽他胡咧咧!咱保定乾這個的未幾了?也冇見誰喪了氣!他就是個挨千刀的窩囊廢,打女人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