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便是言齊對戰雲門弟子,場邊圍滿了人,等著看兩邊如何應對拆招。
第一場比試如許結束,世人目瞪口呆,礙於玄凜在場,不好發作。莫南喬倉猝上去,將他扶起來一看,隻見言齊臉上印著一道符文,連胸口也被符文灼出焦痕,又氣又笑。
洞天大會期間,各派弟子出言挑釁再平常不過,玄晏隻當耳旁風,聽過就忘。雲嶽亦是一笑,似有後話。
屋子裡頃刻一靜,秦石眯起眼,“你看了信?”
玄晏躺了歸去,眼神幽然。
但是修真門派間普通不插手彆派事件,頂多背後做點行動。眼下他們除了感慨,也無彆的可做,便打量起那十幾個弟子來。
似是西海原上的慶功宴,他坐在角落,秦石坐在台上。兩兩相望,便能望到對方眼底。
玄晏連心跳都緊了一下,三兩步上前,推開了門:
第三天賦有正式的比試。清敏深居簡出,尋不到人;玄晏常日冷著臉,一副閒人莫近的模樣;反倒是言齊本技藝癢,忍不住接了好幾場參議,勝負參半。
這是洞天大會的傳統,正式開端前,各門派須交出信物,以表誠意。
玄晏看得出神,忍不住搖點頭:“雲門氣力大有長進。”
修士在這些靈氣豐富之地修煉,可謂事半功倍,而修真門派常常會許以優厚前提,吸引修士插手。久而久之,洞天大會上的散修垂垂少了,門派之間的爭奪更加狠惡,在洞天大會表示凸起的弟子也會獲得門派的豐富嘉獎。
很多目光落在他臉上,切磋兩句,又溫馨下去。
玄晏有些急了,“恰是洞天大會之時,你冇有修為,如果中了甚麼陰招……”
互換信物的過程有驚無險,世人紛繁鬆了一口氣。
之前打敗言齊的嬌小女子拉著他衣袖,叫了句師兄。那人不管不顧,對著玄晏拱手:“鄙人雲門雲嶽,失禮了。”
他乾脆不看這邊,目光落向了遠處的秦石。
無數道目光落向了金印。
玄凜客氣兩句,自托盤落第起太極金印,默唸法訣。玄晏沉默看著,微微閉眼。
有一扇窗在擺佈閒逛,似是那人剛從內裡逃脫。
秦石遊移半晌,“這信與你無關,不必了。”
玄晏冇了聲。
晨光初露,漫山蒼翠,天樞宮前一片純粹的白。
“你現在是戴罪之身,如果回了玉京,司慎怎會放過你!神武營不過是個釣餌,誘你回京!”
一排十餘人,唯有兩個比較顯眼。一個是站在最東邊的少年,端倪飛揚,雙目炯炯有神。另一個是站在最西邊的疤臉男人,神情冷肅,自有一股飄然出塵的意味。即便他麵貌有損,仍然能讓看向他的人不敢慢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