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毫無知覺，還是用長刀格擋著對方的打擊。玄晏眼睜睜看著精鋼虎指固執地往王二麵門攻來，情勢危急。貳心下一緊，幾近是本能地空出左手，結了個手勢。
東南角是神武營預備的撤退線路，那片湖亦在東南。玄晏摸了摸袖中的五色露，擰起眉頭。
王二也瞥見了，低聲道：“那東西應當是‘鬼連環’，司慎搜了一多量匠人用精鋼做的，緹衣騎最喜好的東西，殺人放火毀兵器，還不留陳跡。”
幾人又湊在一起，雜七雜八地說著明天的事。玄晏聽得煩，轉頭要走，俄然想起甚麼，問道：“你們可曉得秦將軍與司大人的乾係？”
孔監軍馴良地撫弄茶碗上的斑紋，“司大人說了，他一貫很信賴秦將軍，就等將軍的好動靜，怎可等閒推委？”
他的聲音放得輕溫和緩，顯得慈眉善目，笑吟吟地看著秦石。
他們遲遲不動，孔監軍一個眼色，劈麵兩個壯漢忍不住動了。
那人猶疑一陣，“將軍不想提，我們也就閉嘴――卻也不是說不得。將軍在調到我們神武營之前，曾是司大人的部下。”
緹衣騎是先帝部下的惡狼，軍功彪炳，也作歹多端。最最著名的特性，就是行動迅疾如雷霆。
淺顯的虎指毀不掉兵器。但“鬼連環”加了料，此處又比玉京酷寒，兵器易折，重傷他和王二的同時，還能毀掉兵刃，讓秦石背上個貪墨武備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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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席地而坐的神武營死寂一片，與中間高興大笑的緹衣騎們構成光鮮對比。秦石眉頭一抽，沉聲道：“監軍教誨有方，秦某自愧不如，本日就……”
懷中五色露暖如春陽，源源不竭地熏騰著他的經脈。王二四周的風彷彿頃刻解凍，往刀刃收緊，即將碎裂的刀刃緊緊收縮，裂縫被擠壓得微不成見。刀刃映出日光，冰冷徹骨。
玄晏冇看台下的明刀暗槍，望著朝本身吃緊走來的王二淡笑，扔給他一把長刀。
在神武營士氣最降落時，以慘烈的參議挫殺主將的銳氣，讓他們在緹衣騎麵前抬不開端來。
秦石終究冇忍住嘲笑。
隻要司大人在玉京一日，秦石就一日不得翻身。
懷中一小瓶五色露穩穩披髮著溫熱的靈氣，在他經脈中遊走。玄晏回了秦石一個放心的笑容，目光在場邊的劍上掠過，提起了長刀。
兩人之間的默契讓將士們忍不住喝采，王二上前與他並列，聽他問道：“你如何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