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言接下了玉衡宮,前次幾個弟子偷偷下山被他抓住,關在玉衡宮裡罰得去了大半條命,他們來找我哭訴……我感覺丹言罰得重了,可看他的模樣,我如何都說不出口……”

修為喪失殆儘,傷勢嚴峻,冇了外在壓抑,他體內又起了詭異的竄改。細心回想,應當是當初落下凡世,接收了兩個弟子的修為時落下的禍端。

清鴻提著燈,緩緩站起家來。

“現在搖光宮講經的活兒都落在我頭上,天不幸見,我每日要忙門派事件,還得給一群蠢貨講經,哪有我這麼當掌門的?”

他巴望出去,巴瞥見到秦石。但是日日折磨,夜夜痛苦,將近將他變成彆的一小我。他不敢以這副麵孔卻見秦石,更怕秦石不熟諳他。他親部下的術法有多重,他本身曉得。

玄晏感覺心中模糊燃燒著一種巴望。

比及看不見清鴻的人影,水中之人再也壓抑不住,收回痛苦的呻/吟。

水中坐著一小我。

半晌,清鴻纔跟冇了骨頭似的癱在椅子上,悠悠隧道:“確切冇死,不過,也和死了差未幾了。”

“亥時。”鋒利的視野讓他失了聲,“三刻。”

“一陣子……”清鴻被盯得渾身發毛,“就一陣子……”

清鴻嘲笑:“馳念師叔,故來看看。比來感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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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燈火縹緲不定,清鴻提著燈,如同白鶴展翅,文雅地落了下去。

鎖鏈彷彿被符咒壓得發沉,水麵上出現波紋,那人眼皮一顫,緩緩翻開,冰冷的視野徑直落在清鴻身上。

“玄晏長老他,還活著麼?”

琉璃剔透的寒冰牢已經變了模樣,山壁上結著厚重的冰,零散幾支火把插在山壁上。山頂垂落的龐大鎖鏈也歪了很多,尾端卻冇有聯絡空中,反倒落在一潭藍幽幽的水中。

有了十鳶的丹藥,秦石的環境很快穩定下來。清鴻忙了一天,早已怠倦不堪,卻在沐浴以後,提著一盞燈,隻帶丹成一人,悄無聲氣地摸向了寒冰牢。

這裡隻要幾支火把,上不見天日,下不見四時,他是如何曉得時候的?

十鳶彷彿冇有聞聲。

他快瘋了。可神智崩潰的邊沿,想起在玄天山上毫不知覺的那小我,他便忍著痛苦,一點點捱了過來。

玄凜重創了他,清鴻為了救他的命,將他壓在此處。寒冰牢的靈氣豐沛,又有很多真陽祖師留下的寶貝,能夠漸漸彌補他流失的修為。但是那件禍事卻延緩了這個過程,也讓他在吸納靈氣時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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