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皺著眉頭,看也不看紀惠妃一眼。“如何?朕的話莫非都是耳邊風嗎?為甚麼惠妃還在乾清宮中?你們如何還不從速帶著惠妃回儲秀宮清算東西?”
“陛下,邇來天熱氣燥,妾身擔憂陛下的身子會被這暑氣惹得上了火氣,便讓人做了一道燕窩銀耳蓮子羹。這燕窩銀耳蓮子羮若放的久了,妾身怕就不好吃了,這才大著膽量來找陛下的。看在妾身對陛下一片至心的份上,陛下可彆生妾身的氣纔好吧。”
紀惠妃固然認定了朱棣不會真的重懲了本身,可就這麼冒冒然的闖去乾清宮,不免會觸怒了陛下,總該找個藉口纔好。
紀惠妃出身並不如何權貴,並且還是朱棣做太子時納出去的,隻因為他的哥哥紀綱是朱棣所要重用的苛吏。
僅存的一絲明智讓紀惠妃還能記起,陛下初初即位時曾金口禦言的說過,不準有宮妃無諭無召就擅闖乾清宮殿,違者重懲不赦。
獲得了傳喚,紀惠妃先是給了那幾個忠於職守的侍衛們一個不屑的眼神以及一個冷哼,然後清算了一下本身的釵環,向貼身宮女們確認了本身精美的妝容並冇有侵害以後,方纔端倪含情,娉娉婷婷的走進了大殿。
紀惠妃在家時就是個霸道的性子,被當時還是太子的朱棣納為側妃時也是被他寵嬖的冇法無天,又自恃聖寵在身,很不想理睬這些守殿會子,就想直接進那乾清宮。
不管如何,這一回到底是被敗了性致,東方不敗也不睬會朱棣的挽留,立時就出了宮去。
恰好這時禦膳房照著舊例給紀惠妃送來一碗燕窩銀耳蓮子羹,紀惠妃乾脆借花獻佛,讓宮女用食盒裝著,然後就坐上了安插豪華的軟轎,領著一行宮人,浩浩大蕩的就往乾清宮的方向去了。
自古朝堂與後宮相連,朱棣要任用紀綱做錦衣衛教唆使,天然少不得要縱著紀惠妃。也因為這一點,徐皇後固然有著朱棣不的恭敬,但偶然候也不得不被紀惠妃壓上一頭。
“惠妃,你在朕身邊也有些時候了,莫非你這回到乾清宮時,身邊的人冇有提示過你,朕初即位時所頒下的那道口諭嗎?”
“本來如此。”朱棣點了點頭,然後聲音更加冷酷:“好了,你回儲秀宮去清算一下然後就搬到偏殿去吧。”
紀惠氏被朱棣的話唬了一跳,那裡還記得要假裝荏弱嬌媚的模樣呢?她抬開端來,不敢置信的看向朱棣,戰戰兢兢的問道:“陛下,您在說甚麼?妾身如何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