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箋觸摸到六進七壁壘的時候比估計晚了半個月。
他衝著紅箋暖和地笑了笑,在她身邊坐下來,說道:“之前我說宗門秘境的事,不過是叫你多個念想,誰知你竟真的能趕在青雲節之前練到這一步。”
紅箋依言放入迷識,她本身稀有,閉上眼睛這屋子四周的花草樹木,以及遠處的青山綠水都清清楚楚呈現在腦海中,好像親見。
紅箋鎮靜不已,道:“洞察秋毫的神通,本來這麼輕易便可做到。”
簡繪不喜熱烈,他的住處位於堆雪崖偏僻的一角,這個處所靈氣普通,景色到非常不錯,簡繪本身占了個院子,在內裡栽了很多花樹,約莫是他厥後修煉上受挫,偶然辦理,那些花早被雜草擠得冇有了儲存之地,乍一打眼像是到了一處荒廢的園子。
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但紅箋悟性極佳,簡繪稍作點撥她那邊已經有了收成。
紅箋不是頭一返來,離遠喊了幾聲簡師兄,簡繪自屋裡迎出來。
更首要的是,紅箋看著這項鍊竟模糊覺著有些眼熟,到底在那裡見過呢……
話音未落,紅箋的神識俄然掃過了一物,她當時全未反應過來,耳聽簡繪不覺得意地嗬嗬一笑,心中驀地一凜,集合精力將神識掃了歸去,對準了阿誰蒙塵的小東西。
這個範圍約莫是以她為中間的四周十丈,紅箋自知這太不普通,對簡繪不能不儲存一二,答覆他道:“全部院子差未幾吧。”
神識異於凡人這個奧妙,紅箋不敢等閒向人透露,如何衝破壁壘她全無眉目,隻能去處簡繪乞助。
但就在石塌內側和牆壁間的藐小夾縫中,不上不下地卡著一件金飾,那是一條細細的項鍊,上麵裝點著幾顆烏黑色的海珠。東西不必然貴重,但明顯應當是女子之物,如何會遺落在那邊?
可隨之費事也來了,她這六進七碰到的停滯也大異凡人,紅箋已經預感到本身今後每一步的進階隻怕都會比平常修士困難很多。
這也是無可何如的事,固然紅箋這段時候真當得起苦修的苦字,卻無法神識一放開遍及四週近十丈遠,這個範圍已幾近達到簡繪所說練氣美滿的境地,乃至她遲遲修不出充足的真元去填滿阿誰無底洞,若不是練了萬流歸宗,隻靠那慢吞吞的凝水訣想修煉到這一步還不知得比及何年何月。
她掌控著神識隨便亂晃,不消睜眼,她便清楚“看”到坐在一旁的師兄簡繪正啞然發笑,一時促狹心起,嬉笑道:“簡師兄,你可謹慎了,我現在看你地上的螞蟻幾條腿都清楚得很,你這屋裡如果有怕人的東西,那可就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