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也說出尚雲心中所想:“便是它有禦主,能夠降服經羽龜之人,隻怕得是南華祖師這類氣力的才氣辦到,我們兩個後生,又怎能敵得過?”
這宋遠城府頗深,又是乘人之危,尚雲心中早把他罵了千百遍,隻道本身怎會有眼無珠,信賴這個卑鄙小人。
這示警蟲本是一對兒,衛海那邊另有一隻,兩蟲雖隔百裡,也能相互感到,身上便會亮起來,好像螢火普通。
聽到這裡,尚雲暗自思忖道,他既然叫她師妹,這亦霜隻怕也是丹青門中人,莫非說她不遠千裡來此,就是為了見宋遠師兄一麵?
宋遠師兄這麼晚了,不知是要去那裡。
這經羽龜是最高品階的禦靈,可用【丹青之主】相稱,若讓它成為禦靈,難以設想這禦主是多麼高人!
此時宋遠正站在飛雲簡上,凝神看著那洞窟,不知在等候甚麼。
“那你可有何戰略?”亦霜淡然問到。
宋遠笑而不語,並不否定。
衛海那邊獲得信號就會來援助他。
離得近了,尚雲這才重視到,本來這山壁之上,孤零零有一個烏黑洞窟。
月色如水,將山壁照的白光如雪。
但見那飛雲簡高高飛起,直穿過山後高崖,飛向雲底。
“這經羽龜在南屏山中,確切是出人料想,怪不得我師父找了它幾十年也一無所獲。”亦霜眸子一轉,道,“不過宋師兄安知寶藏仍在洞中?以張賢師伯的本領,隻怕早就發明此事了,又怎會輪到我們?”
過了盞茶時候,隻見得天涯俄然劃過一道光影,筆挺地落到地上,與宋遠相隔不到十丈間隔。
如此聽來,這調虎離山之計,對這洞中之人倒是大大倒黴。
尚雲從速暗藏氣味,漸漸靠近。
這男女之事,尚雲本也懵懂,但起初在穎川郡修習賢人儒學,也曉得這非禮勿視。
宋遠笑道,“這一點我早就已經想過了。可此人並非草木精怪,總有生老病死,哪怕昔日收降經羽龜是多麼神通,可現在卻不見得。亦霜師妹假想一下,就像我先前所說,如果這洞中之人氣力尚存,我又如何能滿身而退?我師父裴顏又如何能滿身而退?”
聽宋遠說來,這經羽龜如果不能儘力施為,確切應是有主的。
尚雲從速將垂絛蟲發射而出,藉著這拉扯回收之力,在崖上來回騰躍,勉強能跟上宋遠。
貳心中訝異,這南屏山中,除了師妹以外,怎會有其他女子?
故而禦主歸天,則禦靈也會身歸渾沌,隻要今後機遇偶合,才氣從丹青之海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