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箏不知想到了甚麼,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紅暈,她糾結了半晌,終究咬了咬唇說道,“有些事一時半會急不來的,方纔你還承諾我要漸漸相處,以是……如果你返來時,我屋子裡的燈火已經燃燒,那還煩請你移步分開。”
他目光微動地搖了點頭,“等今後你就會曉得了。到當時你就會曉得,我可不是因為看上你的美色,才承諾要娶你的。”
顏箏當真地點了點頭,眼角還是隻看盯著腳尖,“第一次見麵,你就不分青紅皂白說要殺我,厥後每次相見,我身上也總要掛一點彩,倘若換了是你,莫非你還會喜好上如許對待你的人嗎?”
這俯瞰桓宇百姓的自傲和傲岸或許過分強大,似有一股震顫的威勢,令人不由自主就要佩服。
他拉著她進了正堂,推開側屋的門,“這是我的寢居,等會讓人去換了被褥鋪麵,這幾**就宿在這裡。懷玉閣冇有侍女,倒有個使喚用的小廝名叫全福,他是個啞子不會說話,但能聽得懂唇語,你如果想要甚麼,便搖這個鈴鐺,直接叮嚀他就是了。”
北地午後熾烈的陽光,透過參天古樹富強的枝椏裂縫,均勻地灑落在懷玉閣青石鋪就的台階上,忽明忽暗的光影下,一地班駁。
元湛眼底寫了驚奇,但隨即卻笑得更深,他再度拉住她的手,沉沉點了點頭,“那好,你想要先試著相處看看,我便聽你的,比及你甚麼時候感覺機會成熟了,我們便結婚。”
她瞥了他一眼,“我瞧你穿戴豪豪華貴,是個極講究的人,難不成實在你的性子,也和看起來不一樣?”
顏箏目光湧動,內心更多了幾分迷惑。
這話說得極其含混,倒彷彿他也將住在這裡,就此與顏箏同住一室。
她話音未落,便聽頭頂幾聲極力壓抑的低笑,“有些事一時半會急不來,到底哪些事是一時半會急不來的?你這腦瓜子裡,到底都裝了些甚麼?”
實在母親公主之尊,又不是非他不成,莫非還怕嫁不出去?
他是那般殷切,又剛好正脫靶心,誌願鑽入她親手編織的天羅地網,趁了她的情意。
顏箏感覺有些癢,便略略偏開些頭去,但他像是甩不脫的牛皮糖,身材和臉龐緊緊地跟著她的舉止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