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貴妃神采烏青,冷冷道:“丟臉丟的還不敷麼?竟還是消停些罷!”
“瞧瞧,瞧瞧,這就是我養的好閨女!”福寧大長公主指著鄭貴妃的背影一頓咬牙切齒,然後轉過甚來,拿帕子擋了眼,假哭道:“皇後孃娘,趙振這是打皇室的臉呢,您可要給我跟蟲娘做主呀,不然我跟蟲娘都冇臉見人了。”
那庶女到底是鄭家的骨肉,福寧大長公主即便想讓其“病死”,也得暗中行事,現在被捅破,也不好再脫手腳,便如了她生母的願,將她送往通州慈心庵削髮爲尼了。
林昭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耐煩的說道:“大長公主年青的時候也是個擲地有聲的人物,怎地上了年紀竟如許胡塗了?滴血認親證明我新表嫂就是您家二女人又如何?正如同先前鄭貴妃所說,鄭二女人跟我表哥有婚約,瑞敏郡主又替她拜了堂,她就是名正言順的保寧侯夫人,便是皇後孃娘,也說不得甚麼。”
不等福寧大長公主發怒,她又嘲笑道:“您是不體味我表哥,纔會有如許的設法,您若體味了我表哥,是絕對不敢這麼想,因為遵循表哥的性子,您若真的讓瑞敏郡主嫁進他做續絃,隻怕前頭花轎纔出門,背麵報喪的就上門了。倘若不信邪的話,您儘管嚐嚐好了。”
俞馥儀孕期滿了三個月,也不好再躲懶,便規複了每日存候的端方,誰知纔剛頭一日,就趕上了福寧大長公主進宮哭訴的大戲。
鬨到這個份兒上,已然撕破臉了,福寧大長公主再傻,也是不會做此籌算的,故而當即罵道:“你少在這裡渾說,我家蟲娘是多麼高貴的人兒,憑他趙振也配?”
趙振得了錦衣衛的信兒後,當即快馬加鞭趕去慈心庵將人接到了自個府上,未免夜長夢多,第二日便拜堂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