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醫點頭道:“娘娘說的是,娘孃的身-子比微臣診脈過的大多數人都安康,服不平用安胎藥無甚不同。”
趙有福跟宋太醫被他吼的一顫抖,趕緊跪地請罪:“臣/主子有罪,請皇上恕罪。”
俞馥儀被她們笑的有些摸不著腦筋,擰眉思考了半晌,俄然心中一驚,該不會是懷上身孕了吧?不能吧,先前還來過葵水呢……不對,那還是過年時候的事兒了,這個月彷彿還未曾來過。
司馬睿厲聲罵道:“鬼叫甚麼,驚了德妃跟她腹中的公主,你們幾個腦袋擔得起?”
“少廢話,從速過來給德妃診脈!”司馬睿冇好氣的抬了抬手,然後非常熟稔的拽下俞馥儀衣衿上的絲帕,半數兩次後,蓋到了俞馥儀的手腕上。
俞馥儀發笑道:“噁心也吃唄,大不了吃完了再吐出來,好歹過了一遍腸胃,總能留下點東西的,不比光食素強很多?”
不過後宮個個演技一流,俞馥儀第二日去坤寧宮存候時,但是半點都冇從彆個臉上瞧出端倪來,反而都掛著美意的笑容,一副替她歡暢的模樣。
王皇後嗔道:“再過幾個月我就要臨蓐了,還想著讓你與貴妃mm、淑妃mm一塊兒,再替我打理幾個月的宮務,不想你倒會躲懶,竟自個也懷上了身孕。”
這些人的設法俞馥儀不曉得,不過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光打司馬琰主張的就有幾路人馬,更彆提一個月二十多天的侍寢頻次了,想置她於死地的好多著呢,隻是昔日裡有她鎮著,旁人尋不到機遇,現下自個有身力不從心了,警戒性不免會降落,且另有一個存亡關的臨蓐在前頭,能鑽空子的機遇就多了很多,焉能不令民氣動?
說完,又一臉嚴厲的說道:“也是今個兒我才傳聞mm懷上身孕,若早曉得,必不準你來存候的。你可給我記著,明兒不準來了,好生養滿三個月再說。”
半晌後,他俄然暴露個光輝的笑容來,拱手道:“恭喜皇上道賀皇上,娘娘有孕已有月餘。”
司馬睿爬到炕床-上來,湊到俞馥儀身邊,在她麵龐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將她摟進懷裡,揉著她的腦袋,喟歎道:“真是辛苦你了。”
跟著宋太醫的醫童正要開藥箱取方枕,未免被司馬睿指責過於磨蹭,宋太醫朝他使了個眼色,製止了他的行動,然後走上前去,直接將手指搭到了絲帕上。
正其樂融融呢,張婕妤俄然看向俞馥儀手邊的蓋碗,陰陽怪氣的說道:“喲,昔日裡德妃娘娘來存候,老是抱著蓋碗不放手,偶然一碗都不敷喝,還要勞動姚黃姑姑給斟第二碗,今兒碰也冇碰一下,該不是防著皇後孃娘,恐怕她在您茶裡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