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皇子聽了,卻渾身一凜,忙齊聲道:“兒臣再也不敢了!”
太醫很快被請了過來,安淑妃天然無事,吃驚過分暈倒罷了,並且還一定是真暈倒,多數是裝的,至於二皇子,吐血乃是因為牙齒磕破了嘴唇而至,但臉上的青紫陳跡卻作不得假,且他本就天賦不敷身-子衰弱,故而太醫一通危言聳聽的話說下來,剛“復甦”的安淑妃再次“暈厥”疇昔,司馬睿更是恨得要尋鞭子經驗大皇子。
太後哼道:“不必了,反正他們背麵又不是不進宮來了,到時再見也不遲。”
王皇後說大皇子脾氣惡劣,那是為了撤銷太後欲為秦朱紫搶他的動機,實際上大皇子不但不惡劣,還被福嬪教的有些唯唯諾諾,平日裡冇少被二皇子欺負,但福嬪出身不可又一向不被天子、太後待見,底子冇體例替他出頭,故而他隻得一味的啞忍,現在福嬪病故,他被太後養在膝下,平日裡那些慢待他的宮人態度驟變,恨不得將他捧到天上去,他那副自大的心肝漸漸的普通起來,哪還肯任由二皇子欺負自個?這不,就鬨開了。
這也是太後不分青紅皂白便替他撐腰的啟事,因為她曉得錯處必在二皇子那邊。
秦朱紫也來了,雖涵養了一個半月,但到底元氣大傷,這會子神采還慘白的很,不過精力卻很好。
不等太後說話,大皇子抬起乾打雷不下雨的大餅臉,告狀道:“啟稟父皇,不關眾位母妃的事兒,是二皇弟欺負兒臣。”
太後瞪了司馬睿一眼,哼道:“身-子衰弱就該修身養性,不該挑釁惹事,都是一樣的皇子,難不成彆個就該死被他欺負?不想被他欺負還手,他就做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來,惹得天子動鞭子,先前是三皇子身-子骨強健,這纔沒被抽死,大皇子卻不可了,雖看著壯碩,實則都是肥肉,最經不得打,如有個好歹,哀家也不說甚麼,隻看天子如何跟死去的福嬪交代罷。”
仲春十五是王皇後帶眾妃嬪皇子皇女到慈寧宮向太後存候的日子,因今個不是休沐,三位皇子都去了上書房,故而孫輩的隻來了至公主一個,但因至公主母妃是鄭貴妃,故而太後連眼色都冇恩賜給她一個,更彆提噓寒問暖了,全然當作不存在普通。
頓了頓,她又非常利落的說道:“這也不打緊,反正俞府就在東華大街上,離皇宮不過兩刻鐘的車程,太後若想見嬪妾兄嫂小侄女,儘管下旨召他們出去便是了,他們還會不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