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將福安長公主給堵死了,她是如何都不好再接話了,不然豈不是公開抵擋等女四書裡的端方禮節?如此操行不端,便是皇室公主,也難逃非議。
頓了頓,又掩唇笑道:“若嫌臨時抱佛腳不趕趟,乾脆將她送到太後身邊來,待上個三蒲月的,冇準就能跟二女人一樣,有好動靜傳出來了。”
王皇後往下蓋碗,謙善的笑道:“太醫們俱都奸滑的很,恐怕診斷出斷,個個推委,至今都不敢下結論,我也懶得同他們計算,且聽天由命罷,便是生個公主,我也是歡樂的。”
見不得她們蛇鼠一窩其樂融融的模樣,福寧長公主眼睛看向端著茶水眼觀鼻鼻觀心作壁上觀的王皇後,然後視野下移,盯著她的肚子笑嘻嘻道:“皇後孃娘肚子尖的很,想來是個皇子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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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家已然保不住,若再觸怒了太後,隻怕自個也要搭出來。馮氏嚇白了臉,忙跪地叩首請罪:“太後息怒,妾身知罪了,定服從太後叮嚀,不敢再妄言其他。”
這頭說的熱烈,那頭趙王府的大奶奶馮氏皺著一張苦瓜臉,哀告的看著趙老王妃,趙老王妃平素最愛這個長袖善舞的孫媳婦,見不得她這番不幸兮兮的模樣,隻得厚著老臉對太後說道:“年前傳聞宮裡鬨刺客,還牽涉到了我這大孫媳婦的堂妹馮充華……太後您也曉得的,她阿誰堂妹馮充華丟了十幾年,纔剛認返來冇多久,這些年她在外頭境遇如何,又結識了哪些三教九流的,家裡人一概不曉得,現在鬨出來這事兒來,她是罪有應得恕無可恕,但馮氏一族本屬無辜,還望莫要將他們連累出來。”
見福安長公主吃癟,鄭貴妃樂的不可,湊到俞馥儀耳邊小聲的打趣道:“還出嫁從夫呢,這話旁人也許會信,我但是不信的。”
俞馥儀到的時候,王皇後跟鄭貴妃已過來有一會子工夫了,半晌以後安淑妃跟林昭儀也前後腳的走了出去。因徹夜未眠的原因,世人眼神都略顯怠倦,幸虧回宮重新補妝過,臉上倒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馮充華與人通姦的事兒,司馬睿並未讓其傳到太後耳朵裡,故而太後並不知此中內幕,但“行刺天子”這麼一條罪名,就充足讓她膽戰心驚了,畢竟她已經死過一個大兒子,若連最後的依托小兒子也出事兒的話,幼帝即位,不但她今後得看彆人神采度日,就連大周江山社稷都要不穩,故而她聽完馮氏的話,立時大怒,一巴掌拍在身邊高幾上,冷聲道:“無辜不無辜,自有皇上定奪,你一個出嫁女,相夫教子管家理事纔是端莊,少摻雜這些不該摻雜的,不然趙王府容得下你,哀家也容不下。”